在那略显昏暗且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房间里,一位身着白色医生大褂的男子,身姿笔挺却又透着几分紧绷,正神色冷峻地直面着对面的警察。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满是审视与狐疑,薄唇轻启,声音平稳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的提议,乍一听,确实很不错。”话说到这儿,他稍稍停顿,那原本平和的语调陡然一转,刻意拖长且加重了语气,着重强调出“但是”二字,仿佛要用这两个字在两人间划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紧接着,他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目光如炬般紧锁警察的双眼,继续说道:“在这性命攸关、迷雾重重的时候,谁能担保你不是那满嘴跑火车的‘说谎者’呢?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每一个抉择、每一句承诺,都得经得起推敲。可如今,你空口白话一番,叫我们怎么去‘相信’你?”
医生说到此处,情绪愈发激动,不自觉向前迈了一步,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的不信任愈发明显,几乎凝为实质。“再退一步讲,若你本就是那擅长编织谎言的人,那这场游戏的结局可就太荒唐了。所谓的‘无人说谎’,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闹剧,到最后,能全身而退、活下来的,仅仅是你罢了。而我们,都可能沦为你谎言下的牺牲品。”他的语调里裹挟着愤怒与不甘,满是对警察深深的猜忌,空气也因他这番话,愈发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阴暗的里气氛本就如绷紧的弓弦,医生那番满是质疑的言辞,恰似一把利刃,将弦彻底割断。警察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猛地挺直腰杆,上身前倾,双手用力拍在身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纸笔都跟着颤了颤。“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声音因气恼而拔高了好几个调,带着几分粗粝感,眼神里满是被冤枉后的愤懑,直直瞪向医生。
“我若是‘说谎者’,我脑袋坏掉了才会提出这种‘建议’!真要耍心眼,我犯得着把计划摊开来讲?我大可明哲保身,紧紧保住自己,躲在一旁看你们瞎忙活、掉进坑里,多省心省力,何必费这劲!”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那是怒火燃烧下的生理反应。
这时,人羊抬了抬手腕,目光扫过表盘,清了清嗓子,声音冷硬且不容置疑:“一分钟时间到,请停止交流。”话语如同冰冷的指令,瞬间将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冻住,只余警察粗重的呼吸声,还在证明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
昏暗的房间里,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人羊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拿出一副卡牌,那卡牌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神秘莫测的光。
人羊将卡牌举在众人眼前,声调平平地说道:“请大家‘抽取卡牌’。”警察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当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人羊不紧不慢地把卡牌放在桌上,双手交叠在身前,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回应道:“这是‘身份牌’,若是抽到了说谎者这一身份,那便必须说谎,没得商量。”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如遭雷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警察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涨得通红的脸扭曲着,大声骂道:“你在耍我!”边说边挥舞着手臂,作势要冲上前去。
人羊却只是微微侧身,躲开警察的动作,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与不屑,不慌不忙地回击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我还没有说完‘规则’呢,你就急吼吼地问我是否可以商讨战术,哼,是你们自己浪费了宝贵的‘一分钟’,而不是我不提前说明。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警察被这一番话怼得愣在原地,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愤愤地瞪着人羊,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室内只剩下他那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不甘的怒吼,又像是无言以对的叹息。
昏暗逼仄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人羊面无表情地依次将那一张张神秘的身份牌发向众人,每发一张,仿佛都在这沉闷的空气中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众人接过身份牌,迫不及待地查看起来,那神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原本就紧张兮兮的脸庞,此刻更是布满了阴霾,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因为他们赫然发现,手中拿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身份牌,而是赤裸裸的“生死”二字,仿佛命运的判决书已然下达,冰冷且残酷。
叶白也颤抖着双手,缓缓翻开自己的身份牌,当那三个大字“说谎者”映入眼帘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说谎者竟然是我。”叶白在心中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狠厉起来。他又瞥见那副牌上还写着“女娲游戏”几个字,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暗自思忖道:“既然我是说谎者,那你们都别想好过,都别活了,死的只能是你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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