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身姿挺拔,犹如暗夜中的鬼魅,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缓步走向肖冉,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肖冉脸上那兔子面具的边缘,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一把摘掉。
“乖,跟他们告个别吧,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朱雀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空旷的游戏场地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肖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仰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睛里闪烁着哀求的泪光,颤抖着说道:“哥,你……你需要女人吗?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一旁的叶白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内心不断翻涌着:这个肖冉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心存侥幸,想着让朱雀放了她,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朱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
朱雀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肖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你想要活着吗?”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肖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点头,脑袋如同拨浪鼓,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飞舞,急切地说道:“是的,我……我想活下来,求你了。”
朱雀的笑意更浓了,他缓缓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肖冉的头,手指微微用力,肖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好,我让你活下来。”朱雀的声音里透着诡异。
紧接着,朱雀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巨大的夺心魄出现了,这个声音很大当然只限于叶白他一人听见,对于朱雀而言这不过就只是多了一个人的理智罢了。
肖冉迈着机械的步伐,眼神空洞,缓缓走到老吕面前。她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衣服上满是灰尘与褶皱,可她浑然不觉。
“大哥,你要女人吗?你给我钱就行。”肖冉开口,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许久未曾饮水,又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情感。
老吕看着眼前的肖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你这是咋回事?咋突然说这话?”
肖冉却像是没听到老吕的疑问,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大哥,给钱就行,要女人不?”
这便是朱雀所说的“活着”。不会在第十天到来时化为粉末,可也永远失去了离开这个诡异之地的机会,彻底沦为了这里的原住民。她的生命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不会再有新生命诞生的可能,也不会迎来死亡的解脱,就这样被无尽的虚无与麻木所吞噬,在这诡异的世界里,机械地存续着。
肖冉见老吕满脸嫌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脸上毫无半分羞赧与失落。她机械地抬起手挠挠头,动作僵硬得好似生锈的老旧木偶。歪着头,眼神空洞又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既然没人要我,那我回教室吧,毕竟我是老师。”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波澜,像一段被反复播放的冰冷录音。说罢,她转过身,迈着僵直的步伐缓缓离去,背影在昏暗幽冷的光线里,透着无尽的孤寂与诡异。
朱雀目睹这一幕,猛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肆意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张狂又得意:“哈哈哈,没想到今天我又做了件善事,没动手杀人。”他笑得前俯后仰,脸上肌肉肆意扭曲,露出森白牙齿,在压抑恐怖的氛围里,更添了几分惊悚之感。
齐夏剑眉紧蹙,眼中满是警惕与不安,大步上前,声线虽竭力镇定,却仍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朱雀,这游戏还算数吗?”
朱雀止住笑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神色中尽是不屑:“生肖都死了,游戏自然结束,这儿都成荒地了。”他双手抱胸,眼神里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劲儿。
叶白心急如焚,转身冲张山大声吼道:“快去把门打开!”他满脸焦急,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关节都因用力泛白。
张山赶忙点头,和老吕一起冲向那扇紧闭的门。两人涨红了脸,铆足浑身力气,一次次用肩膀狠狠撞门,每一下撞击都伴着沉闷声响,震得木屑四处飞溅。
朱雀这时才慢悠悠把目光投向叶白和齐夏,像是刚注意到他俩,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我这才发现,跟我说话的是齐夏,还有你,叶白。”
叶白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朱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你今天穿得人模人样,是打算改邪归正了?我还以为你这恶鬼今天成了游戏玩家呢。”他声音沉稳有力,在紧张到极点的局势下,努力保持镇定,想用言语给对方施压。
朱雀的目光紧紧锁住叶白,那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透过叶白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你很像我一个朋友,”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他也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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