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牛爱国盘腿坐在算命馆的后院,手中把玩着那株白天催生的小松苗。
青翠的针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颤动。
“木生火……” 牛爱国低声喃喃自语。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专注,仿佛在思索着某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突然,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激动地喊道:“对啊!既然我已经领悟了‘木’,那么下一个要攻克的,自然就是‘火’了!”
他兴奋地一跃而起,差点撞翻桌上的茶壶。
苏九娘闻声从屋里探出头来:"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呢?"
“九娘!我想到了!” 牛爱国满脸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明天我要去找火山!我觉得在那里,我能领悟到‘火’的真谛!”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牛爱国就又出发了。
他骑着从镇里借来的摩托车,沿着山路一路向西——据说那边有座休眠火山。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他终于看到了远处那座黑黝黝的山体。山顶还冒着缕缕白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就是那里!” 牛爱国激动得大喊起来。
他猛地加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火山冲去,心中满是即将达成目标的喜悦与期待。
然而当他真正来到山脚下时,却傻眼了——整座火山都被划为自然保护区,四周拉着铁丝网,还有巡逻的护林员。
"小伙子,这里禁止入内。"一位护林员拦住了他,"火山口有有毒气体,很危险。"
牛爱国不甘心地绕着保护区转了好几圈,却始终找不到进去的办法。
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看着渐渐黯淡的天色,牛爱国知道,今天的计划只能以失败告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掉转车头,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程的路上,牛爱国骑着摩托车路过镇郊的铁匠铺。
还未靠近,那叮叮当当有节奏的打铁声便传了过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吸引了牛爱国的注意力。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
“对啊!” 他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谁说一定要去火山才能找到火?这里不就有现成的火吗?”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踩下刹车,摩托车在铁匠铺前戛然而止。
铁匠铺里,张铁匠正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汗水,在通红的炉火前奋力挥锤,每一次锤击都伴随着四溅的火星。
见牛爱国进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问道:“小牛啊,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铁匠铺来了?是要打什么家伙事吗?”
“张叔,我想跟您学打铁。” 牛爱国一脸诚恳,眼神中透着坚定。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张铁匠面前,认真地说道。
张铁匠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铁匠铺里回荡。
他上下打量着牛爱国,半开玩笑地说:“你这算命先生,平日里都是跟笔墨纸砚打交道,细皮嫩肉的,能吃得了这打铁的苦?”
“张叔,让我试试吧。我真的很想学习打铁,也相信自己能坚持下来。”
牛爱国并没有因为张铁匠的质疑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牛爱国就来到了铁匠铺。
张铁匠给了他一副皮围裙和厚手套。
“先学着拉风箱。” 张铁匠指了指那个巨大的木制风箱,“打铁这活儿,火候是关键,风箱拉得好不好,直接影响着火候。”
牛爱国接过皮围裙和手套,穿戴整齐后,便走到风箱前,双手握住风箱的拉杆,开始卖力地推拉起来。
随着他有节奏的动作,炉中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
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很快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
“好,现在看我怎么打铁。” 张铁匠见牛爱国已经掌握了拉风箱的基本节奏,便用铁钳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
张铁匠将铁块放在铁砧上,拿起锤子,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锤子要这样握,用力要均匀,落点要准……”
叮!当!叮!当!
锤子与铁块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交响乐。
牛爱国全神贯注地看着张铁匠的每一个动作,渐渐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通红的铁块,在锤子的不断锤击下,铁块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发生着变形。
在这一瞬间,牛爱国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那跳动的火焰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一种神秘而又深刻的信息,正试图穿过层层迷雾,传递到他的心中。
三天后的傍晚,牛爱国独自在铁匠铺练习。
炉火映红了他的脸庞,汗水滴在铁砧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他举起锤子,突然福至心灵:
“火不只是毁灭…… 更是创造!” 牛爱国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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