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算命馆难得安静。
牛爱国推开窗,那扇老旧的木窗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晨风裹挟着桂花香飘进来。
后院石桌上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豆浆,苏九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正用一柄精致的银勺往里面加糖。
“她走了?” 牛爱国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晨起的喑哑。
“天没亮就收拾好东西了。” 苏九娘搅动着豆浆,嘴角不自觉上扬,“说总不好一直赖在这儿,该回家了。” 她手下的动作不停,那豆浆在勺子的搅拌下,漩涡一般打着转。
牛爱国点点头,目光扫过墙角 —— 那里原本放着杨朝华的拖鞋,现在只剩下一小块未干的水渍。
他微微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但看着苏九娘现在情绪高涨,也就没再说什么。
低头,开始享受已经断了好几天的豆浆。
经历了一番风波后,算命馆终于进入了平静期。
牛爱国每日按时坐镇,神色淡定从容,仿佛之前的种种纷扰从未发生。
馆内的布置依旧古朴典雅,袅袅香烟萦绕,为这里增添了几分神秘氛围。
“先生,我这生意还能有转机不?” 一位中年男人焦急地开口。
牛爱国不紧不慢,轻抬眼问道:“生辰年月,所求何事,细细道来。”
男人赶忙报上信息。
牛爱国闭眼,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捻着不存在的胡须,沉稳说道:“依这卦象,你只需在经营上多留意市场风向,调整策略,前路定能顺遂。”
这时,又一位妇人上前:“先生,我家中近日琐事不断,孩子学业也不省心,您给看看。”
牛爱国听完生辰,闭眼沉思片刻,语气委婉:“家中气场有些紊乱,多营造和谐氛围,对孩子学业有益,潜在的矛盾需提前化解。”
前来求卦的人一个接一个,牛爱国耐心应对。
随着时间推移,老主顾们渐渐回归,新面孔也不断出现。
算命馆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热闹起来,仿佛春日复苏的溪流,恢复了往昔生机。
一周后的周一早晨,整个湖中市都被引擎轰鸣声惊醒。
十二辆黑色加长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过中央大街,那气派的车队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前行。
每辆车门把手上都刻着 “通天塔” 徽记,那徽记雕刻得极为精细,透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路边执勤的交警突然发现,自己竟看不懂红绿灯的含义了 —— 在他眼中,所有信号灯都变成了闪烁的样子。
车队过来的时候都突兀的变成绿灯,通过之后又开始了闪烁。。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红绿灯依旧在眼前闪烁。
车队在市政府大楼前停下。为首的车门打开,先是伸出一根镶嵌蓝宝石的手杖,那手杖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接着是锃亮的牛津皮鞋。
史密斯委员站在台阶上仰头望去,市政府楼顶的国旗在他灰蓝色的瞳孔中扭曲变形,渐渐化作一面印着通天塔标志的旗帜。
他微笑着整理了下丝绸领带,那里别着一枚特殊的领针 —— 微型投影仪正在不断播放德法两国语言混乱的新闻画面。
他看着那些画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湖中市市长带着一众官员,早已在市政厅门口等候。见
到史密斯一行人走来,市长赶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与史密斯握手寒暄了几句。
随后,众人一同走进了市政厅的会议室。
但进入会议室后,氛围立马剑拔弩张起来。
“湖中市必须对德法两国的语言灾难负责。” 史密斯将一沓文件扔在办公桌上,纸张自动排列成塔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是三千七百份受害者证词。”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市长拿起最上面一份,发现是空白的。
再抬头时,整个办公室的墙壁上都爬满了发光的文字,像无数蠕动的蛆虫。
那些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市长强作镇定,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
“这个事情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试图用平稳的语调回应,可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史密斯突然用古希伯来语说了句话,那古老的语言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市长桌上的茶杯应声炸裂。
碎片飞溅,茶水洒了一桌。
“别装糊涂。” 他切换回中文,声音却带着金属质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们用非自然手段覆盖了两国语言权,现在巴黎和柏林满街都是说中文的‘疯子’。”
他冷笑着展示平板电脑上的画面 —— 埃菲尔铁塔下,一群法国人正在用京剧腔调唱《茉莉花》。
那些法国人穿着奇装异服,脸上画着夸张的京剧脸谱,那画面显得荒诞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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