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你帮我一个忙,我陪你度过这次的易感期。”徐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一是不自信,二是害怕。
老陈以为徐刻是Omega,提醒道:“纪总,Omega……”
纪柏臣打断:“下车。”
老陈支支吾吾地下车,纪柏臣在老陈走后目光重新落在徐刻冷秀的脸上,“什么忙?”
“我伤人了,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坐牢……还有,我想要一些钱,三十万就够了。”
徐刻不是自贱,是他没得选了。
纪柏臣送他回去,他一定会被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梁家,他不想回去了。
纪柏臣盯着徐刻沉默一阵,徐刻佯装着镇定。他知道他现在和狮子大开口没有什么区别,三十万、一件麻烦,用来换Beta一夜情,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徐刻不觉得纪柏臣会同意。
纪柏臣忽的短促一笑,“知道我是谁?”
徐刻点点头。他刚听那些人喊他名字了,纪柏臣这三个字,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对Beta而言,易感期的Alpha并不温柔。”纪柏臣提醒他。
“没关系。”
纪柏臣降下车窗,将老陈喊回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按照徐刻所说,往徐刻的卡里打了三十万。
纪柏臣和徐刻一进酒店,徐刻就被单臂抱上床,压着解衬衣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纪柏臣从徐刻身上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撩起徐刻衣服闻了闻。
徐刻解释道:“药味,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去会所喝酒?”
徐刻衣服上不仅有药味,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徐刻没说话,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从来不喝酒,喉咙眼被对着酒瓶灌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现在胃里烧的厉害。
纪柏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上徐刻的唇,徐刻努力地配合着。
诚如徐刻所言,他身体不好,怕疼的要命。
徐刻僭越地咬破纪柏臣的手心。
纪柏臣吸了口凉气,低头凝视他着,徐刻这才回笼理智,慢慢松口。
徐刻道歉,“对不起,我……我有点怕疼。”
“怎么这么金贵?”
这话从上位者的嘴中说出来实在奇怪,但徐刻理亏,他的确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交易品”。
纪柏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乖一点。”
纪柏臣没有将他丢出去,也没有终止交易,只是瞧着并不高兴,动作敷衍居多。昂贵的西装一夜都不曾脱下来,斯文败类,像是在例行公事,没有感情可言。
纪柏臣的腕表硌着徐刻,徐刻眼尾薄红,胆大地解开纪柏臣的腕表,纪柏臣微微挑眉,“喜欢送你。”
徐刻没听清,握着这块表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手中握着昨晚从纪柏臣手上取下的腕表,百达翡丽,价值不菲。
床头柜上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迹大气潇洒:好好生活。
从此过后,纪柏臣没再出现过。被徐刻打伤的人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连梁坤和梁辉也都没再找过他和徐琴。
徐刻带着三十万去医院,想带徐琴离开京城。
徐琴却狠狠地斥了他,骂徐刻不争。
徐刻该争的,就算是只是块磨刀石也该争的。
徐刻用自杀威胁徐琴,母子二人迎来了第一次大吵,徐刻离开京城离开梁家的心很坚决,没有理由的坚决。到最后,徐琴向唯一的儿子低头妥协。
徐刻去海城学飞,徐琴也转去海城治疗了,修复手术做完后,徐琴身体好转,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梁辉,徐刻就会冷下脸。渐渐地,徐琴就没再提过找梁辉父子的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失踪,实在奇怪。
对于这份检举信,在徐刻联系上母亲之前,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不会被停飞。
徐刻依旧照常飞行,但他今天的副驾是方天尧,起飞前的会议上,方天尧脸色不好,乘务员看方天尧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在会议结束后,方天尧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着飞行单,站在原地,头也没回,清瘦修长的身影就这么远远站着,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是我。”
方天尧眼眸晦暗,喉咙发干。
机组的人员都觉得举报徐刻的人是方天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方天尧追去,但他与徐刻始终差着一步距离,方天尧捏了捏拳,“我会帮你找到写举报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帮我。第二,别管我的事,谢谢。”
方天尧如今这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徐刻并不喜欢,更不需要。
机组乘务员过来,“徐副机长,总机长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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