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捏着徐刻的手微松,一寸寸滑入对方掌心,十指交扣时,他微微仰头,深邃的目光看向徐刻,轻嗯了一声。
徐刻的猜想得到印证,他的呼吸也随之沉重不少,胸膛起伏加快,整只手都烫了起来,微微颤动的指腹挤压着纪柏臣手背上的青筋。
“那你是不是……”
“是。”纪柏臣沉声道。
徐刻抿紧唇,唇瓣上被咬破的痕迹依旧明显,尤其是舔舐过后,殷红欲滴,像是随时要再溢出血来。
徐刻从来没想过纪柏臣会记得他,关于十二年前的那一晚,如果不是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来的过于古怪,徐刻会对此绝口不提,这不算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更登不了台面。
“还想问什么?”纪柏臣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食指从尾骨摸上脊椎。
“觉得我心善?同情泛滥?”
“……”徐刻哑口。
心善的商人登不上高位,同情泛滥的人做不了家主,尤其在这水深火热的京城只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纪柏臣显然不是心善,也绝非同情泛滥的人,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纪柏臣很早就对他有好感了。
“很热?”纪柏臣问。
徐刻的手心布满细汗,空气中也黏腻着几分潮湿,他呼吸急促,“还好。”
暧昧狭窄的宾利车上,暗流涌动,徐刻似有抽手的动作,但纪柏臣扣着他手的动作、态度都十分强硬,双方的呼吸都随之紊乱。
徐刻薄唇上下一碰,纪柏臣抑制不住地吻了上来,用唇一点点地亲着徐刻被咬破的地方。
干柴烈火般的吻越来越汹涌,恨不得再尝一次血腥味。
纪柏臣宽厚的手无比低劣的掐上了徐刻的脖颈,摁着后颈,翡翠扳指滚过的地方都碾出一道红来。
徐刻侧头呼吸,纪柏臣松开了他,眉目冷淡,“周末我让老陈来接你。”
“不用,我和官行玉一起来。”
“嗯,随你。”
徐刻沉默一会,“那我先走了。”
“嗯。”纪柏臣没说话,徐刻推开车门,忽然回头,看了眼纪柏臣不整、布满褶皱的西装,欲言又止一番,迈腿下车。
老陈回来的时候,多嘴道:“纪总,要等徐先生吗?”
飞机是傍晚到的京城,现在也到饭点了,虽说纪老爷子在等纪柏臣,但纪柏臣鲜少在老宅用餐,老陈想着是不是要等徐刻放了行李,然后去老餐馆吃饭。
“不用。”纪柏臣冷声道。
老陈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
徐刻上了楼,给官行玉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东和民航也打了电话过来,根据徐刻的身高体重定制了机长服,要徐刻过去取。
徐刻取了衣服,开车准备回去时才想起吃饭的事,他给纪柏臣发了条消息,【吃了吗?】
纪柏臣:【还没。】
徐刻:【要一起吃吗?】
纪柏臣:【可以。】
‘可以’过后就没有然后了,往常这个时候,纪柏臣会让老陈来接,徐刻当下也开车着,他问道:【我开车了,你在哪?】
纪柏臣:【老宅。】
徐刻:【那我在餐厅等你?】
纪柏臣:【老陈去加油了。】
徐刻:【我来接你,方便吗?】
纪柏臣:【嗯。】
关灭了屏幕,纪老爷子将上好的普洱茶饼取了出来,纪柏臣净手后泡茶。纪老爷子年事已久,平时喜好简单,书法作画,品茶贪酒,不然就是与老战友扯两嘴国家大事,回忆当初艰难险阻。
纪柏臣身为孙辈,每星期都会抽空来陪陪老爷子,今天是老爷子主动将他喊回老宅的。
是因为周末宴会的事。
“我听说你给荣老发邀请函了。”纪老爷子盯着纪柏臣泡茶的动作,沉声道。
“嗯。”纪柏臣提壶润茶,修长的指节摁着茶盖,姿势标准。纪老爷子一眼看过去,纪柏臣不整的西装过于醒目,纪老爷子向来注重仪表。
“最近有些浮躁。”纪老爷子蹙眉道。
纪柏臣没有接话。
纪老爷子又说,“周末的宴会就别去了,让临川替你去就是,他也该历练历练。”
纪柏臣轻笑,“他上次官家宴会回来后,现在头还疼着。”
纪老爷子:“怠慢便怠慢了。”
一个纪家家主,没必要什么宴会都参加,更何况荣德兴也会去,纪家并非惹不起,遇到这种腐朽的老骨头,避让着好,若是再不知分寸,荣家便也要没了。
纪柏臣依旧不语,心意已决。
纪柏臣给纪老爷子泡了茶,老爷子品了品,训斥道:“茶不错,人太急。”
纪柏臣向来修身养性,书法大气磅礴,笔锋犀利,作画更是挥毫泼墨,让人叹为观止,泡茶上也是造诣深厚,可见其心静如水。
纪老爷子从纪柏臣刚泡茶的动作中,以及纪柏臣身上紊乱的信息素里捕捉到浮躁之气,又因为宴会一事,略显不满。
纪柏臣低眸听训,送老爷子上楼时,接到了徐刻电话,从老宅出来,徐刻的车停的远,看见纪柏臣后才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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