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妞微微摇头,眼神愈发坚毅,
“相公,你所言虽不无道理,
可咱大伙本就是乡亲邻里,唇齿相依,
唇亡齿寒之理,我心中自是明白。
倘若邻村疫病失控,如野火燎原,迟早会殃及我等,
如今咱们出手帮衬,实则也是在救己。”
众人听闻,细细思量,纷纷点头称是,
皆为这番深明大义之辞所动,
李兴旺见状,挺身而出,朗声道:
“三婶,我愿与您同往,
我跟您所学如此之久,又遇上这等危难之际,
是该尽一份绵薄之力也。”
王翠妞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凝视李兴旺片刻,
轻声道:“好,兴旺,有你相随,我也有个帮手,
再者,你也顺带看看兰儿姑娘。”
商议既定,王翠妞与李兴旺不敢有丝毫懈怠,
赶忙挑选村里囤积的药材、干粮、防疫物资,
装载妥当,而后马不停蹄,朝着邻村疾驰而去,
一路上,众人无暇顾及路途劳顿,心中唯念邻村安危,
待踏入邻村境内,一股沉重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仿若阴霾笼罩,往昔热闹喧嚣的庄子,
如今冷冷清清,空寂无人,偶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
亦是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仿若风中残烛,
王翠妞瞧在眼里,心中一阵酸涩,
脚下步伐愈发急促,只想快些抵达救人之所,
众人径直来到邻村的祠堂,
此处,已然临时改作救治病患的据点,
入内一瞧,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满了患病的村民,
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刺痛人心,
兰儿姑娘和几位郎中,在祠堂里急的不知所谓,
看到王翠妞和李兴旺的到来,就像看到救星:
“先生、兴旺您们真的来了,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激动的有些发抖,李兴旺怜爱地安抚道:
“兰儿姑娘,你还好吗,不要着急,
三婶来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王翠妞见状,眼眶泛红,不及他想,
迅速将所携物资安放妥当,
旋即投身于紧张忙碌的救治之中。
她逐一仔细查看患者的症状,
发现此番疫病,与清平村往昔遭遇的,大有不同,
患病之人不单发热、呕吐、腹泻不止,
更伴有诡异的皮肤红斑、呼吸困难等险症,
病情错综复杂,凶险万分,
仿若狰狞的病魔,在肆意张狂。
王翠妞心急如焚,匆忙翻开随身携带的《奇门医术密录》,
此书内藏诸多疑难杂症的破解之法,
她满心期望,能从中觅得一丝线索,解这燃眉之急,
她逐字逐句研读,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终于,发现一段与之类似病症的记载,及对应治疗之法,
“兴旺,快,依书上这方子,
速速去准备药材,熬制药汤,万不可延误!”
王翠妞急切呼喊,声音略带颤抖,透着焦急。
石柱贵领命而去,在邻村村民的热心协助下,
穿梭于街巷、药铺之间,很快集齐所需药材,
寻得一处灶火,开始悉心熬制药汤,
王翠妞则带领一众小伙子,在村里展开全面消毒之举,
用石灰水细细喷洒道路、房屋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同时,还不厌其烦地告诫村民们,务必注意个人卫生,
勤洗手、多通风,方能有效抵御疫病侵袭。
在王翠妞的精心照料与施治之下,
一部分患者的病情渐趋稳定,不再恶化,
众人见状,心中稍安,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逝,
疫病仿若张牙舞爪的恶魔,并未就此罢休,
患病的人数竟愈发增多,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所携药材亦是消耗殆尽,愈发紧迫。
“三婶,药材已然不够用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兴旺满脸焦急,额上汗珠滚落,急声问道,
王翠妞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目光忽然坚定:
“咱们断不能仅依赖带来的这些药材,
需另寻他法,设法在当地寻觅替代品,
我听闻邻村后面那座山上,生长着一些草药,
功效与之类似,咱们即刻上山去采。”
言罢,王翠妞不顾众人劝阻,毅然决然地背起竹篓,
手持锋利匕首和镰刀,朝着山上大步走去,
山上之路崎岖险峻,仿若蜿蜒巨龙,杂草丛生,
还不时传来野兽出没的嘶吼之声,隐隐透着危险,
但王翠妞毫无惧色,凭借积累的野外经验和功夫,
以及对草药的熟稔了解,目光如炬,仔细搜寻着目标草药,
一路上,她披荆斩棘,手脚被划破多处,却浑然不顾,
历经几个时辰的艰苦跋涉,仿若攀爬过险峻天堑,
王翠妞终于采得一大篓草药归来,
她脚步踉跄,面容疲惫,却顾不上歇息片刻,
立刻回到救治点,将草药洗净、依古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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