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几人正无计可施地闷头抽烟,办公室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人走进来。
他是治安队长孙德建,去外地开会学习好几天,今天刚回来。
“老严,你咋来了?”孙德建看到老严几人,愣了一下。
“老孙啊,你来得正好,有个硬骨头,你帮着啃啃。”老严直截了当地道。
孙德建疑惑地看了吴良一眼。
吴良没有办法,解释道:“孙主任,是这样的,严队他们抓了个人,关在小黑屋。”
“那家伙嘴巴太硬,撬了半天没有撬开。”
“哦。”孙德建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犯了啥事?”
随后对老严几人笑笑道:“我这刚回来,也没好好招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老严叹了口气:“那都不是事,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这回算领教到了。”
“听你这口气还挺棘手的?”孙德建有些意外。
连县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都感到头疼,事情恐怕很不一般。
老严咬咬牙:“那小子倔得很,怎么弄都不松口,跟特娘的刺猬似的。”
孙德建再次看了吴良一眼,叮嘱道:“吴良,你别干坐着,帮老严想想办法。”
吴良苦笑:“孙主任,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要有那水平,早就调县里去了。”
正说着,门口来了两个人,正是孔岳和孔正兄弟俩。
孔岳朝屋里扫了一眼,对孙德建道:“姐夫,听说你回来了,喊你回去吃饭呢。”
孙德建无奈地朝老严几人摊开手:“老严,不好意思,我多久没回家了,得去一趟。”
老严大感失望:“老孙啊,你可别扔下我不管啊,这事你得帮我拿拿主意。”
“啥事啊?”孔岳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啥事都愿意插一腿。
孙德建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有你啥事,人家县刑侦队的事情,你别乱插话。”
孔岳身为小舅子,并不怕这个妻管严姐夫,不屑地道:“那有啥,我啥没见过。”
孙德建气乐了:“你当你是福尔摩斯呢,比人家刑侦队的正规军都牛气。”
“那不一定,得看啥事,对付人的事我一包一个准。”孔岳狂得没边,“这世上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人。”
老严听也眼睛一亮:“老孙,不如让你小舅子试试,没准真能撬开那小子的嘴呢。”
孔岳一听笑道:“只要是对付人,我有三百六十种办法,可以每天不重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还有五天咋办?”孙德建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有五天过年啊,一年忙到头,总得歇几天吧。”孔岳振振有词地道。
“……”孙德建一时语塞。
老严倒是越看越觉得孔岳顺眼,笑道:“老弟,那就请你试试,成不成都有好处。”
孔岳也来了劲,捋起衣袖:“哪个,在哪?我去会会他。”
等孔岳进了小黑屋,发现要整的人赫然是陆远,顿时兴奋得热血贲张浑身发颤。
“严哥,你真是我的福星,这活我特娘的一分钱不要也给你干了!”
“不,让我倒贴都干!”
孔岳像打了鸡血,一头冲到陆远面前,恶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
冷笑道:“你特娘的不是能打吗,现在还牛不牛了?你特么再牛个给老子看看!”
啪!
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反抗的陆远,在面对孔岳的时候,爆发了,抬手一记耳光。
孔岳猝不及防,被打得往后一个趔趄,绊了个仰八叉。
“小子,你竟敢对执法人员动手,你在找死!”老严脸上一阵发烫。
“他一个地痞流氓,什么时候变成执法人员了?你任命的?”陆远冷冷地道。
老严羞恼成怒:“那也你不能动手,你这是公然抗法!”
陆远淡淡地道:“他袭击我,我是正当防卫,真要论起来,是你们在徇私枉法。”
最后四个字,重逾千斤,听得老严好一阵心惊肉跳。
但气势上不能输,否则就没办法审讯下去了。
老严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厉声喝道:“胡说八道,他是我临时征召的,代表
刑侦队跟你谈话,就是在执法!”
陆远眯起眼睛道:“他没有执法权,如果你拿不出执法依据,你也没有执法权。”
原本不太想理会这事的孙德建,在外面听到陆远的话,忍不住跑过来。
仔细打量陆远几眼,问道:“你是哪个屯子的?”
“三里屯。”陆远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看来你上过学,懂点法啊。”孙德建不无讥讽地道,“可惜你不识时务,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陆远反问道:“这里不应该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地方吗?难道变了质,变成一些贪赃枉法之徒徇私舞弊的场所了?”
“……”孙德建顿时被噎得无言以对。
老严的一张老脸憋得发紫,怒道:“牙尖嘴利,再特么的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姐夫,别跟他啰嗦,把他交给我,我特么的弄死他!”孔岳愤怒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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