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脸无辜地靠墙而立,表情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除了他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包括当事人孙德建。
这年头也没有监控,所以在小黑屋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迷雾,福尔摩斯来了也白搭。
其实也简单,就在孙德建羞恼成怒失控扣动扳机的刹那,陆远出手了。
他的反应快捷无比,后发制人地抓住孙德建的手腕,而这个时候,孙德建还要扣扳机。
这个时候的孙德建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以惯性扣动扳机。
最后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孙德建自己的脚,也把他给彻底打懵了。
整个过程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陆远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其它人根本没看清楚。
此刻孙德建疼得根本无法思考,在那不停地蹦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严和孔岳等人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摁住,一个个也顾不上陆远,只盯着孙德建的脚。
已经不能称之为脚,因为鞋子烂了,一半脚掌也被打烂了,还不断往外汩血。
“姐夫,你咋打到自己了呢?”孔岳的表情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他想起陆远,抬头狠狠看了陆远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给老子等着!”
陆远撇了撇嘴,懒得回应。
几人七手八脚地用布包住孙德建的脚,把他往外抬。
刚抬出门,迎面几个人匆匆赶来,其中有个穿着白衬衫的胖子,正是乡长周大保。
周大保的脸色铁青,看到他们时脸色更加难看。
愤怒地质问道:“枪声怎么回事,特么的,是哪个王八蛋开的枪?”
说完他才认出老严几个,皱起眉头:“严队长,你啥时来的?”
老严尴尬不已,干笑几声道:“周乡长,我们来公干的,怕打扰您,所以没向您报告。”
“哦,”
周大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转而瞪着吴良:“吴良,你给我说说。”
吴良看看他,再看看老严和孙德建,硬着头皮把事情经过简要描述了一番。
最后道:“我没有参与,所以知道的情况不多,还是请严队长跟您详细说说吧。”
他理直气壮地把皮球踢给老严,毕竟这事确实是老严挑起来的。
周大保看向老严,眼神中明显带了一丝不满。
在他的地皮上,居然发生动枪的事情,这件事性质非常严重,必须深究。
老严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站出来,硬着头皮道:“周乡长,老孙受伤,还是先送去治疗。”
“是枪伤吧?”
周大保恼火地咬起牙关:“我看没啥大碍,要不了命,先别管他,你说你的。”
老严没有办法,只好把去三里屯抓陆远的事交待了一番。
周大保这才注意到靠墙而立的陆远,打量他几眼,问:“你家住三里屯?”
陆远点头:“是的。”
表情还和之前一样淡漠,并没有因为他是乡长就有所变化。
周大保感受到他的抵触情绪,皱了皱眉:“你也说说看,到底发生了啥事。”
陆远这才微微一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我犯法,但又拿不出证据,还强行把我带到这里。”
老严气道:“你把人家打伤,犯了故意伤害罪,有啥好狡辩的。”
陆远淡淡地道:“我有没有犯罪,得由法官来判定,你没有权力给我定罪。”
周大保意外地瞅瞅他,点头道:“说的没错,公安只负责抓人,判案是法院的事情。”
老严咬咬牙道:“周乡长,他打伤河套乡乡长周良坤的儿子周波,证据确凿,我们是在秉公办案。”
“打伤周良坤的儿子?”
周大保愣了一下,重新瞥了陆远一眼,表情严肃地对老严道:“你确定是事实?”
就在这时,乡政府办主任跑过来汇报说县里来了电话。
周大保摆了摆手:“你们一个都不许跑,先送孙德建去卫生院,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大步离去。
他没有表明对这件事的态度,孔岳立马又神气起来:“姓陆的,你完了,我保证把你送进大牢,把牢底坐穿!”
陆远看了看天,按理说时间也差不多了。
陈秀英一直等不到他,肯定会去找,应该早就得到他被抓的消息,当时有村民路过看到。
她有两个选择,一是找牛春根,这几乎是确定的,另一个是找陈林。
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最终都会产生效果,牛春根和陈林都会想方设法来打探消息。
等了这么久,该来的人应该要到了。
“你那么想坐牢,相信我,一定有机会的。”陆远朝孔岳微微一笑。
“你特么才想坐牢,你会死在牢里!”孔岳怨毒地反驳他。
陆远不屑跟他斗嘴皮子,看着老严几个扶起孙德建,把他送往乡卫生院。
又留了两个看守他,不让他离开小黑屋。
“小子,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许去,否则你就死定了!”老严威胁了一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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