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胡志军,也就是脸上有痣的那个军人醒了,茫然看着四周。
看到自己的战友,顿时神情一松:“熊呢?”
他还活着,不幸中的万幸。
“据说逃走了,是真的遇到熊了?”扶他的军人直到这时才完全相信。
“嗯,两米多高的熊,忒吓人。”他心有余悸地回道。
事情说开了,也没有重大的袭击和伤亡,危险警报解除。
那名端枪的军人放下枪,朝陆远招手:“你过来,把详细经过说来听听。”
陆远没有动,道:“我得先看看我的同伴,他刚才受到了惊吓。”
“还有一个人?”那名军人立马下意识地再次端起枪,他的警惕性是真高。
“别紧张,是我的徒弟,跟我学打猎的,啥也不会。”陆远好笑地道。
然后当着军人的面,走到鲁平身边,拍拍他的脸:“熊走了,醒醒,别装死。”
他知道鲁平是在装死,因为鲁平根本没有受伤。
鲁平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哥,我没死啊,我真的没有死吗?”
“你死了,已经重新投胎活了。”陆远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嘿嘿。”鲁平讪讪一笑,爬起身拍拍屁股,“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没见过那么大的熊。”
看到鲁平细皮嫩肉,完全没有威胁性,端枪的军人再次放下枪。
“行了,你们两个过来。”他不耐烦地招招手,“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
胡志军再看到陆远时,眼睛里有感激,如果不是这小子,他今天恐怕是交待在这里了。
“我来说吧,其实事情也简单……”
他是亲身经历者,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信服。
等两个军人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由得暗暗咋舌,这三人的运气是真好。
如果没有枪,没有砂喷子,都不知道咋死的,没准已经成了熊的腹中食。
但即使有枪有砂喷子,也得沉着冷静,否则还是能要人命。
最后,胡志军惭愧地道:“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我今天真的要死这里了,算我命大。”
“举手之劳,再说我也得自保。”陆远倒是没有居功。
从内心来说他对军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但他现在不是军人,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
“小子,有没有兴趣当兵?”剑眉军人拍拍陆远的肩膀,他长得有点像个演员。
“我已经成亲了,媳妇怕是不肯。”陆远迟疑地道。
“哈哈,瞧你这点出息!”剑眉军人再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个怕媳妇的。”
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嘲讽下去,也没再提当兵的事。
这年头还是很崇尚军人,但人们的选择更多元,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当兵。
胡志军除了右腿骨折,其它没什么伤,剑眉军人熟练地用夹板帮他固定,然后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临走前提醒陆远离这里远点,他只说这边有军事行动,没说具体是什么。
陆远默默点头,没有打听。
“哥,我们怎么办?”鲁平刚才吓尿了,棉袄湿漉漉的,很难受,又不好意思说。
陆远其实已经发现了端倪,只是顾及他的脸面,没有说破。
“回去呗,这边已经不给来了,咱就老实点。”陆远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去捕鱼?”鲁平脑中灵光一现,有水的地方,可以掩饰他的窘迫。
到时候来个不小心落水,棉袄自然打湿……
“也行。”陆远没有盯着他的糗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可惜了一头大黑熊,不然熊胆和熊掌能值不少钱。
陆远心里遗憾,但也没有留恋不舍,很干脆地带着鲁平下山。
事不过三,再有第三次,他非把大黑熊弄到手不可,陆远在心里暗暗发狠。
丝网是个好东西,只要撒得均匀,下沉速度够快,收网够及时果断,就能抓到鱼。
陆远一网下去,不说百发百中,每次都大丰收,基本上不会空手。
鲁平试了下,连网都没能甩出去,反而把丝网弄得缠在一起,花了半天时间才解开。
“哥,看来我不适合干这个。”鲁平有点沮丧。
“回去练练手劲,等你练好了再来。”陆远没有打击他,而是给他指明方向。
甩网最基本的是手劲,有了手劲才能实施各种技巧,所以手劲是基础。
有劲才能撒得远,把劲用好了才能撒得圆,收网也要有劲,拉网更要有把子力气。
万一一网下去弄到几十斤鱼,没有力气也拉不上来。
“哥,我回就练,保证不给你丢人。”鲁平心气还是有的。
“多跟你哥学,对自己狠一点。”陆远提点道。
鲁肖绝对是一个狠人,不光对敌人狠,对他自己也是极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在全军大比武上,鲁肖曾经拿到过个人比武第三名,那次陆远没有参加。
认真看起来,鲁平和鲁肖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但哥俩个性迥异,完全是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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