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清晨,杭城飘着细雪,仁济堂的木门刚推开,一股寒气裹着呻吟声涌进来。连锁火锅店老板吴明弓着腰,双手死死按着胃脘部,额头沁着冷汗,随行的经理举着TS养胃宝的空药瓶:“苏医生,他疼了三天,热敷盐袋都没用,现在喝口温水都反酸!”
苏怀瑾起身扶住吴明,触到他胃脘部拒按却喜温,舌质淡胖、苔白滑腻,脉象沉迟而弱,右关尤甚——典型的脾阳不振、寒湿中阻证。24小时食管pH监测报告显示夜间胃酸反流频繁,胃镜图片上胃黏膜广泛充血水肿,像被冷水浇过的红柿子。
“先做血清胃泌素检测!”苏怀瑾碾碎养胃宝胶囊,淡黄色粉末里飘着蒲公英的苦味,“理中丸本应温中散寒,你们看这成分——”她指着显微镜下的植物纤维,“蒲公英用量50g/日,远超药典15g上限,《本草纲目》说它性寒,脾虚者服之如冰浇火!”
吴明的经理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TS集团的宣传截图:“养胃宝,天然植物护胃,蒲公英+猴头菇,快速中和胃酸!”苏怀瑾冷笑:“中和胃酸?蒲公英只会让胃寒更重!”她调出患者病历,“吴先生本就脾肾阳虚,三个月累积摄入的寒凉药,足够冻住中焦阳气。”
治疗室里,苏怀瑾亲自调配理中汤:“红参9g、白术15g、干姜12g、炙甘草6g,”她特意选用云南炮姜,表面微焦,“干姜炒至焦香,才能散脾胃寒凝,配白术健脾祛湿,这才是《伤寒论》‘理中焦’的真意。”看着药汁翻滚,她想起205章张建军的高热无汗,TS集团在夏季用TC-21闭汗,冬季就用蒲公英冻胃,四季毒素环环相扣。
“苏医生,食药监局的人查火锅店了!”吴明的经理突然冲进来说,“说我们汤底中药成分超标,要封店!”苏怀瑾心头一紧,这明显是TS集团的报复——吴明的火锅店用了太多温阳中药,碍了他们的“养胃宝”销路。
中午,毒理报告证实了她的猜想:养胃宝除超量蒲公英外,还含有TS集团专利成分TC-18,能抑制胃黏膜前列腺素合成,相当于给胃黏膜涂了层“冰膜”。更让她震惊的是,TC-18的分子结构与美国FDA去年通报的胃黏膜损伤因子相似度达90%,而生产批号与202章肝康宝完全一致,都来自TS旗下的康泰制药。
“他们在复制毒性配方!”苏怀瑾拍着报告,“从肝损伤到胃寒,TC系列毒素正在按中医脏腑辨证精准攻击!”想起207章即将接诊的卵巢保养丸患者,她突然意识到,TC-18破坏脾阳后,下一步就是顺着“土克水”的五行关系,攻击肾脏或妇科,为后续的“护肾宝”或卵巢产品铺路。
吴明服药后半小时,胃脘部终于有了暖意,却突然指着窗外:“苏医生,那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了三天,里面的人盯着我……”苏怀瑾透过窗缝,看见车牌号尾号“TC-18”,正是205章冰爽含片事件中出现过的跟踪车辆。
深夜,仁济堂的灯笼被风雪打歪,苏怀瑾正在整理TC-18的毒理数据,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药监局陈科长闪身进来,脸色凝重:“TS集团在养胃宝的说明书里暗藏代码,指向一本篡改过的《本草新编》,里面把干姜列为‘有毒中药’,蒲公英标为‘温中上品’。”
“他们在篡改中药理论!”苏怀瑾翻开手机里的古籍扫描件,发现篡改处的墨色新鲜,“《黄帝内经》说‘太阴为开,脾虚则湿盛’,他们却反其道而行,用寒凉药制造脾虚湿盛的病源,让患者不得不买后续的‘祛湿丸’‘温胃贴’!”
凌晨,吴明的火锅店传来消息:后厨的干姜储备被人投毒,检测出马兜铃酸——正是210章护肾宝里的禁用成分。苏怀瑾握着手机,突然想起207章的卵巢保养丸事件,TC-23成分的推送记录,正是在患者出现脾阳虚后才弹出的“卵巢毒素”提示。
“他们在构建疾病链条!”她对着实习生小林分析,“先伤脾阳致胃寒,再借‘土虚木乘’引发肝郁,接着用雌激素刺激卵巢肌瘤,环环相扣的毒性传导!”想起吴明胃镜下的胃黏膜,那些充血水肿的斑点,分明是TC-18在为后续的血瘀证铺路。
腊八节的钟声敲响时,苏怀瑾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养胃宝的生产车间监控录像:工人正在将蒲公英粉与TC-18粉末按1:1混合,旁边堆放着伪造的《中药保护品种证书》。录像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205章张建军高热入院的同一天——TS集团的四季毒性计划,从来都是并行推进。
“苏医生,吴先生的胃泌素水平回升了!”护士的叫声打断思绪。病房里,吴明捧着温热的理中汤,眼眶发红:“苏医生,我以为是自己胃不好,没想到是药在害人……”苏怀瑾点点头,指着他舌苔上未退的白腻:“TC-18冻住了你的脾阳,得用干姜慢慢化开,记住,以后认准‘温中’药里有没有辛热之品,别被‘天然植物’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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