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小步和李骁赶到中军时,
只见那杆"替天讨张"的大旗已被李玄霸一棍砸成两截。
遍地都是尸体,
还有个被棍风扫成"人肉馅饼"的锦袍饼嵌在土里。
李玄霸正蹲在一具华服尸体旁,
好奇地扯下个绣花香囊。
"好香啊~"
他掀开面甲,把香囊凑到鼻子前猛嗅,
然后直接撕开尝了一口,"呸呸呸!苦的!!"
抄起镔铁长棍(注:乌兹钢在当时的俗称),
一棍子把尸体抽飞十丈远:
"骗人!闻着那么香!"
吕小步笑得直拍大腿:
"哈哈哈你个吃货!那是香囊!
装香料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随身带零嘴?"
"别闹了,"
李骁踢开脚边的金丝幞头,"这里没一个穿将铠的,主将跑了?
玄霸,你过来时看见穿铠甲的人了吗?"
李玄霸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几个穿绸缎的胖子想跑,
被我捶死两个..."
他指着地上的"人肉馅饼","其他的四散跑了。
俺记得大哥说要先断旗,就没追。"
吕小步一脚踩在残旗上:"打仗不怎么样,逃命倒是专业。"
............至于周边乡勇围杀,
别闹了,失去组织和吓破胆的军队毫无战心和战斗力。
溃逃的乡勇如潮水般向后奔涌时,地面突然传来诡异的震颤。
地平线上,两道黑色铁流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战场两翼席卷而来——
两千燕山精骑终于亮出了獠牙。
"轰隆隆——"
霍无疾和赵小白各率千骑从两翼杀出,
铁蹄震天的轰鸣让溃兵们肝胆俱裂。
"骑兵!是骑兵!"
有眼尖的乡勇发出凄厉的哀嚎。
但警告已经太迟了。
左右两翼的重骑兵已然展开阵型,如同两柄死神的镰刀,
向着溃逃的人群拦腰斩来。
左翼的赵小白一马当先,亮银龙枪在阳光下划出刺目的寒芒:"杀——!"
千骑同时加速,铁甲碰撞声如同雷霆。
骑兵们平举长槊,三棱槊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直指溃兵。
"往中间跑!往中间挤啊!"
乡勇们哭喊着,像受惊的羊群般向中央涌去。
这正是燕山卫想要的效果——
骑兵们并不急于冲阵,而是像经验丰富的牧羊人,
有条不紊地将猎物驱赶到屠宰场。
右翼的霍无疾手段更为狠辣。
他率领的精骑以半月阵型缓缓推进,
骑兵们挥舞着连枷、铁骨朵等钝器,专挑试图撤逃的溃兵下手。
"砰!"
一记铁骨朵砸下,逃兵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
"咔嚓!"
连枷扫过,颈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这种刻意为之的虐杀比直接斩杀更具威慑力。
幸存的乡勇哭爹喊娘地调头,发疯般往中央挤去。
两翼铁骑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如同不断合拢的钢铁巨钳。
偶有胆大的乡勇试图从骑兵间隙突围,
立刻就被游弋的弓骑兵射成刺猬。
能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一。
战场已然化作一座高效的屠宰场。
数万乡勇被压缩在越来越小的死亡圈中,人叠人、人踩人,惨叫声撕心裂肺。
前方步兵雁形阵已推进至七十步内,章远战刀一挥:"放箭!"
"嗖嗖嗖——"
弩箭不再抛射,而是平直地贯入人堆。
密集的人群成了最好的靶子,箭矢往往能连续穿透三四个身体才停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一个乡勇捂着插满箭矢的脸在地上翻滚。
"救...救我..."
背后中箭的汉子扑倒在同伴身上,两人一起被后续箭雨钉成刺猬。
最惨的是那些被十余支弩箭同时命中的,
活像个人肉箭垛,至死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死亡包围圈中,乡勇们彻底疯了。
有人跪地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出了血;
有人歇斯底里地大笑,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更多人像没头苍蝇般乱撞,却只撞上同伴的血肉之躯。
当残阳如血时,战场上只剩尸山血海。
燕山卫的战术堪称完美:
弩箭齐射击溃士气
步兵推进压缩空间
骑兵合围完成收割
这场张克与白烬精心设计的流水线式杀戮,虽无火药加持,
却用严密的组织度和精良的武器打造出一条死亡流水线。
六成燕军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
逃出去的人不知有多少能活着回到真定府。
但可以确定的是——
幸存的溃兵会将燕山卫的凶名传遍燕西平原,
短期内张克可以安心的过上“田园牧歌”的日子啦。
至于“凶名”
《韩非子·显学》说:
"威势之可以禁暴,而德厚之不足以止乱。"
乱世初期需以威势为先,暴力震慑比道德教化更能快速稳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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