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性在西洲市边境地区试图越境时被发现。据警方等人透露,二十多岁的女子徐某十二日深夜,在试图在同和大桥越境时,撞上了检查站路障,并冲过了平民出入控制线,冲向三公里左右,随后被抓获,移交警方……”
一个穿着笔挺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准备开始接诊,他一边听着早间新闻,一边整理着。
他哼着小曲,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按照每天早上的习惯,咖啡机已经煮好了水,茶杯也温热了,最后他还确认了一下当天的预约安排。
当他查看如此繁忙的日程时,他不禁想起了过去的一些想法。
这家医院最初只是地方上的一栋旧楼,不知不觉间已经发展成为拥有五名咨询师的大型医院。
想到这个令人欣慰的成就,他今天也感到精神振奋。
看看,看看。
今天第一位预约的患者……
就在那一刻,“砰——!”
没有任何预兆,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不能这样闯进来……!”
而且前台的护士们都蜂拥而至,但这位不速之客手里拿着一个大而鲜红的彩带礼盒,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老师,徐凌来了。”
“!”
李岳文医生的眼睛瞬间变得阴沉,布满皱纹的脸颊也僵硬起来。
“连个电话都没有,怎么会……”
“因为我怕,你也许不在。”
徐凌诚恳地笑着,笑容里带着一丝喜悦。
她那弯弯的眼睛很漂亮,但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从她十岁起就开始给她看诊的李岳文医生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种矛盾。
“没办法,最近我身边的人动不动就会消失。”
“徐,徐凌啊……”
“请坐老师,我是来咨询的。”
徐凌无精打采地坐在了沙发上。
李岳文医生迅速地掩饰住自己颤抖的手,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徐凌这个孩子的倾向。
因此,与其用过度的拒绝反应来无谓地刺激她,不如先好好地听她讲故事。
“要不要来点红茶,暖暖身子?”
“嗯?”
“我带了些礼物想送给老师。”
那是一个包装华丽的盒子。
徐凌解开一条又红又大的丝带,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个红茶礼盒,装满了茶包。
“正好水也烧开了。”
徐凌在诊室一侧的家庭酒吧里还挑选了茶杯。
她的态度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而肆无忌惮。
李岳文医生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带。
“孩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据说正在恢复中。”
徐凌的目光无法从潺潺的水声中移开。
“他们还说不是不治之症,是不是很可笑?”
她笑了一会儿。
幸好她的眼睛正在好转,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好笑。
李岳文医生适当地抬起嘴角表示赞同。
无论何时,重要的是建立一种共鸣,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最近我在找工作,因为人总要吃饭。”
“你丈夫呢?”
“跑了,怎么了?”
“……什么?”
徐凌只是耸了耸肩。
她从一套红茶中挑选了一套,拆开包装纸,把果酱放进了茶杯里。
热水倒进去,红润的颜色立刻散开。
“我从老师这学到的东西,都很有用。”
“…….”
她把剩下的红茶茶包整理得干干净净,接着说道。
“老师您也知道的,我为了善良地生活着,做了很多努力,所以也照顾和珍惜了那些快要死的人,但那都是没有生产力的事情。”
“…….”
“可是,如今结果还是这样。”
徐凌优雅地走过去,给他放了一杯茶。
李岳文医生开始感到有些头晕。
他偷偷地将被汗水湿透的手放在桌子底下。
“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徐凌闷闷不乐的表情很可怜,但李岳文医生却觉得这很戏剧化。
他赶紧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表情。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品味茶的味道。
“为什么人还活着就要抛弃,不爱了就要逃跑,不爱了就要背叛?”
“…….”
“老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嗒”的一声,李岳文医生放下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徐凌探过身子,冷冷地盯着他。
然后她又不协调地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据说以前黑手党为了对付叛徒,会把毒药烧在红茶里给他们喝。”
“!”
李岳文医生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的手在喉咙附近危险地徘徊着。
徐凌的眼睛依旧很大很漂亮,就像一颗没有上过色的珠子,浑浊而无神。
但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是直截了当的。
这一点和小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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