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的山洞之中,蒯震山正神色凝重地对沈梦石缓缓解释着门规的深意。他那沧桑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声,在沈梦石的耳边悠悠回荡。沈梦石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一边认真聆听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后世的景象。
在后世那繁华却又有些浮躁的世界里,沈梦石清晰地记得,但凡那些叫得上名字的景区、名山,都被庙门弟子所占据。那一座座原本清幽宁静的山峦,如今布满了庙门的建筑。这些建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看似庄严肃穆,实则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庙门弟子,白天穿着僧袍,在寺庙里诵经祈福,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可到了晚上,他们却换上了时尚的服装,开着豪车在城市的街道上呼啸而过。他们频繁地出入夜场,在灯红酒绿中纵情声色。而以武闻名的嵩山僧侣们,更是将商业的触角延伸到了房地产领域。他们利用寺庙的名气和资源,大规模地开发建设,从唐代就兴起的寺庙,在他们的运作下,竟然发展到了要上市敛财的地步。
沈梦石仿佛看到了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他们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为了金钱和利益而奔波。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剃度出家时的誓言,忘记了佛门的清规戒律。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门规、戒律中的贪、嗔、痴等规戒。贪,让他们对财富和权力有着无尽的渴望;嗔,使他们在面对利益冲突时变得暴躁易怒;痴,让他们迷失了自我,陷入了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再把目光转到道门弟子这边,他们就像一群坚守在古老阵地的勇士。他们紧守在祖庭之地,那一座座古老的道观,便是他们的精神家园。道观里,香烟袅袅,钟声悠扬。道门弟子们身着道袍,神情恬淡,每日潜心修行,研习道法。他们不追求功名利禄,不贪图荣华富贵,只是默默地为世人化灾解难。
每当世间遭遇灾难时,总能看到道门弟子的身影。他们或是在深山老林里采药治病,救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百姓;或是在灾难现场,运用自己的法术和智慧,帮助人们度过难关。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道教“利物济人”的教义。
然而,这个在中国本土诞生、历经两千多年发展的教派,却在时代的浪潮中逐渐被舶来品所取代。随着西方文化的不断涌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外来的宗教和文化,而对道教这个古老的本土教派渐渐失去了兴趣。道教的道观越来越冷清,道士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少见。它就像一颗曾经闪耀的星星,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黯淡,渐渐淡出了人民的视线。
沈梦石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感慨。他看着眼前的蒯震山,仿佛看到了道教传承的希望,也看到了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中面临的困境。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山间的空气格外清新。蒯震山开始传授沈梦石外练功夫,也就是实战对敌的招法和技巧。他一边亲自示范教授,一边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古人常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其主要原因就在于,武术本质上乃是‘杀人技’。”
蒯震山顿了顿,继续说道:“晚清时期有一位着名的大内高手,名叫宫宝田,人称宫猴子。他师承八卦掌的创始人、大内总管董海川。宫保田每日里勤学苦练内功和外功超过十二个小时。在他二十三岁那年,轻功和八卦掌这两项绝技练得终于有成,于是他被邀进皇宫,凭借其高超的武艺,成为了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贴身侍卫,并被加封为四品带刀侍卫,地位显赫。然而,到了1905年,由于对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深感失望,宫宝田毅然辞官回到家乡,开设武馆,广收门徒,传授八卦掌。他一生培养了大量的优秀弟子,其中就包括后来成为抗日名将许世友的师傅刘玉樵。宫宝田六十多岁高龄时,曾有记者对他进行过专访。据当时披露出来的信息显示,即使年事已高,他每日练习功夫的时间仍然不小于十个小时。而且,据援引宫宝田的原话,纯正的武术就是杀人技,因此才会被历任掌权者视为禁忌,加以限制。”蒯震山最后告诫沈梦石:“你在学习这些对敌招式时,务必以内功为基础,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真实威力,否则仅仅是一种供人观赏的杂耍而已,毫无实战价值。”
对于沈梦石从道士那里得到的那套内功心法,蒯震山并没有对其进行任何改动。他经过仔细研究后发现,这套无名内功心法非常纯正,其精妙程度远非他所修习的内功可比。蒯震山推测,这套内功心法很可能源自古代的传承,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底蕴。
鉴于此,蒯震山决定让沈梦石在闲暇之余,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套内功的修炼中去。他相信,只要沈梦石持之以恒地修炼,必定能够在内功上取得长足的进步。
然而,与内功相比,蒯震山在外功招式方面则有着更为深厚的造诣。他的外功技巧是在抗日战争的烽火岁月中磨砺而成的,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搏杀的考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