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巷子被堵截,他身边四五个同伴护着他左右突围,却因人数少,很快被逼脱队。
眼见就要陷险境。
情势险恶,关键时刻,那白衣男子忽瞥见前方有个青衫人正不慌不忙地吃饼,似没看他们一眼。
他灵机一动,想在此寻求庇护或掩护。
毕竟一路逃来,已无人敢帮忙,不如孤注一掷。
于是他高声喊:
“朋友,能否仗义相助!我乃韩家公子韩止,事后必有重谢。”
后头黑衣人斥道:
“闲人勿管闲事!此人偷灵物,罪该万死。”
街上人都不可信,谁敢贸然插手这等势力之争?
是以纷纷观望,却没人伸手。
可偏偏那青衫人站在那儿,令韩止油然而生一丝莫名期待。
王烛吃完最后一口饼子,抬眼看他们。
王烛对所谓韩家或血玉都毫无兴趣,但看对方求助。
黑衣人看王烛似有动静,当即厉声:
“你敢多管?我们是斩魄楼的人,楼主可是神龙境高手,你敢惹?快滚开!”
王烛毫无表情,抬手一招,无形风波蔓延开。
那七八个黑衣壮汉同时浑身一震,扑通倒地,手脚不听使唤。
为首者惊骇,想喊援兵,却被一股无形力扼住嗓子,只发出“咯咯”怪音。
韩止大喜过望:
“多谢前辈援手!”
他也看出此人不凡,赶忙抱拳作礼。
那身边白衣同伴还想问什么,王烛却已转身走人。
韩止急了,追上去拦:
“前辈赐教!有没有兴趣结伴上路?我如今被斩魄楼追杀,急需躲避,既然您武功盖世,可否护我一程?……晚辈愿奉上血玉,以报大恩。”
说着掏出一块血红玉石,形状极似心脏,表面闪着诡异光泽,似蕴藏特殊能量。
王烛看了一眼,毫无波动:
“无需。”
韩止有些尴尬,仍不死心:
“那前辈若肯收留,我可再加……”
话到一半,王烛揉了揉指尖,淡淡说:
“别跟我。斩魄楼若再来,你自己解决。”
说完抬脚要走。
韩止急切跟随:
“前辈,我真的走投无路。斩魄楼势力遍布数州,我哪里逃得过?看您如此超凡,定能庇我。我虽非大富,也有些底蕴可报答。”
边说边示意同伴传上各色珍宝,一时间吹捧奉承之语尽出。
王烛依旧无动于衷:
“自作孽,求我何益?”
韩止听出话里意有所指,苦笑不已:
“前辈明鉴,我韩止并非好逸恶劳之辈。只是家族变故,我被迫带走血玉,斩魄楼那帮贼人才一路追杀。”
边上一个同伴看不惯素来高傲的韩止如此放下身段,插口道:
“韩公子,你何必低声下气,对方看不上就算了。我们自己突围便是。”
韩止脸色难看:
“突围谈何容易?只怕死路一条。”
王烛对他们的争执不感兴趣,转身朝巷深处走去。
韩止咬牙追了一两步,见对方身形无视阻挡,穿过人群,顷刻就息影在眼。
无奈只能叹气,心里空落落。
那黑衣人也缓过来了,见那青衫怪物走远,才敢呼唤援兵继续围堵韩止。
于是他们在此巷口展开混战,再度陷入刀光血影。
不多时,城里另一端某豪华酒楼顶层,立着一人凝视街景,正是斩魄楼的一位头领,得报韩止出现却被神秘人打倒手下,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身后站着一名蒙面刺客模样,道:
“楼主,要不要发动所有暗桩,找出那青衫来历?”
楼主冷冷说:
“暂不妄动。先把韩止捉到再说。若那青衫真是绝顶高手,咱们得先摸清他的底细。”
同一时刻,王烛已走到城西,找了家普通客栈吃碗面。
吃毕老板殷勤要领去上房,被拒。
王烛随意丢下几串铜钱,要了间不临街的小房。
夜半,王烛坐在房内默默运功,感应四方气机。
只见外头的广陵城暗潮汹涌,斩魄楼、韩家余党,乃至其他大大小小势力都活跃,一副波诡云谲之态。
王烛并不关心纷争,只将其视作红尘的一幕。
若没有过于恶劣、荼毒无辜的情形,王烛可能懒得插手。
忽然察觉到房梁上似有轻微霎动,一丝杀机掠过。
若是普通人毫无察觉,但在王烛眼里,这简直如火把般显眼。
王烛不动声色,似在打坐。
房梁上那潜伏者迟疑片刻,缓缓下落,掏出匕首走向床边。
匕首无声无息,却闪着蓝森毒芒,一看便是必杀之器。
刺客以为得手,猛地刺下。
那匕首却停在半空,被一股神秘力量禁锁动弹不得,刺客自己也失去行动力,像木偶般悬在半步之距!
片刻后刺客额冒冷汗,一双眼写满恐惧。
他想喊救命,却叫不出来。
王烛睁眼,也不回头,只问:
“谁指使你?”
刺客口唇颤动,仿佛灵魂被一只大手攫住,无处可逃,只能用极度艰难的声音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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