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追逐,已然不见逃乱的黄巾贼寇。敌军没有追上,却见前方一队人马压着囚车,缓缓而来。
定眼一看,也不像是黄巾贼寇。
靠近之时,刘备满脸气愤。囚车之中,乃是刚离不久的老师卢植。
压囚人马,遇见刘备,心中难免一紧,此时要是遇到黄巾贼寇,非得丢了小命不可。
一看旗帜,乃是刘姓,便开始目中无人。
领头人大声喊话:“前路何人,也敢挡着朝廷押运之道,岂不知囚车上何人,正是朝廷要犯,耽误了行程成,尔等可负罪得起!”
刘备下马,带着关、张等人缓缓靠近。卑躬道:“敢问大人,此人何故被囚于车上?”
领头之人一脸傲慢:“此人镇守广宗,几月来,消极避战,和黄巾头领僵持观望,怠慢军心。我等奉命将此人带回朝廷,听候发落。”
关羽横眼相望,心中默恨:如今朝廷远而相望,身在高位,岂能看得到前线战场的水深火热。定是因奸臣谗言,卢大人这才成了囚犯,所居位置,顷刻间被人取代。
张飞自恨奸臣小人,更看不得人嚣张跋扈。紧握手中蛇矛,只待刘备令下。
刘备虽心中明白,但对朝廷所为,也异常愤怒。
卢植被抓,那是迟早的事。
朝廷中人,岂全为不明之人?只需要细想,定能识得其中猫腻。
卢植于囚笼之中,却也冷静异常。
小声召唤刘备道:“为师受点小罪无妨,玄德切不可大动干戈,如若事情闹到,传到圣上耳中,便是造反的罪名,切不可如此。”卢植语气低下,嘴唇干涩得泛白。
刘备低头应之,亲自将水壶喂于卢植嘴边。他心中也清楚,此事宜小不宜大,今日杀了官兵,即便救得老师,那二人日后定然被奸臣进谗言而谓之造反也。
随后,他便令关羽从军中掏出两锭金子给领头官兵,望途中好生相待自家师傅。
囚车远去。张飞气焰未消。“大哥何不杀之而后快,此等无信小人,岂能为两锭金子而改之。”
刘备叹息道:“三弟,大哥也是无奈,老师此罪,即便送到朝廷,顶多不过消极怠战,降些官职便可。今我等要是杀了这些官兵,那便是大罪,谋反之罪也。”
“玄德兄说极是,方才押运之人,不过奉命罢了,真正的污点在朝堂之上。玄德兄恩师,性命且无忧矣,此时首要任务,当返回青州,日后再做打算。”
“数月奔波,却未得一战,好生无聊。”张飞低声闷语,好不开心。
刚好,不日后便有一大战,钱多多故做调侃:“翼德休得烦恼,先且养好蛇矛,几日之后,定有大战,若那时不能取胜,怕是有些会丢了颜面。”
张飞顿时兴奋,自信满满道:“若有战,战必胜!”
“额.....翼德之心,大哥明矣,先且听得先生之言,返回青州,再做打算。”
行军半日,天色已晚。大军依于大道边扎营。
不远草丛处,只见关、张二人席地而坐,小声嘀咕着家常。
“二位将军,谈些何话,心中若有憋屈,不妨对钱某说说。”钱多多近身席地而坐。
关、张二人见钱多多近身过来,晃了晃身子,呵呵笑道:”先生来了便好,你且做个评判,几月过去,我等四处奔波,却毫无收获,莫不是青州刺史给得那些黄金,我军怕是早已断了粮食。刚才三弟腹中嚎叫,方才建议三弟拿那【丈八蛇矛】,烤之以填其腹,有何不妥?“
碳烤蛇矛?
张飞满脸无辜,顶了顶手中长矛。
”先生且看,二哥这不明摆欺负俺老张,俺手中长矛虽号称丈八,何来如此长度。况且蛇矛,何来蛇肉之味?满头金属,岂不咬的让人牙齿疼?“
钱多多呵呵一乐。
张飞继续道:”有战之年,蛇矛尚能饮血自饱,如今饿了几月,哪来肉味?倒是二哥,只知欺负俺三弟,你手中大刀为何不烤来食之,且蛇肉岂能有龙肉之味?“张飞望着关羽,打着风趣。
今夜,却倍感人情香火味。穿越以来,钱多多自觉金银之外,其他皆为异物。
他一心只想以最快得速度完成任务,且怕迟而命丧于此。
如今看来,急而不能求其全也。
”翼德莫要怪罪云长,此番都是尔等大哥所为。玄德兄手握【雌雄佩剑】,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双剑摩擦已有多年,常有剑光四射,却也没见得在战场上掉落些许小刀小叉。“
翼德来神,憨憨大笑道:”先生说的极是,若让我老张使得【雌雄佩剑】,怕是七彩偃月刀,满地皆是。“
三人正欢,只见一人从后面缓缓袭来。
”三弟,莫不是又梦到月中嫦娥?后羿尚且能射,你又有何长处?“ 刘备边笑边走了过来,压了压张飞后背,于钱多多身边席地而坐。
钱多多看了看刘备的表情,接过话茬,张嘴便来:”玄德兄又笑话翼德了,后羿乃远古神射,翼德岂能相比。仅凭手中长矛,除能顶个几下,何来其他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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