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这番好是威风,不知可有闲情于宫内校场切磋一番?方才宫外买得好马,正预送得董公。不如与童将军一同前往试之?往日闻得将军乃马中吕布,眼光独特。初见赤兔马,便一眼使得此奇马,不妨替董公挑得一好马乎?”
吕布缓缓走来,看得童飞手中骏马,眼睛睁睁发亮。
虽不如赤兔马那般优秀,但也实属马中上品。
这才一改方才态度,连胜赞道:“好马,真乃好马!”
“将军果然慧眼,此马虽好,却也不如马厩中刚买得的其余两匹骏马,那才是极品。钱某敢断言,将军若是试得马厩中那两匹好马,定然会有推荐给董公之心。钱某还望将军在董公面前美言几句。若是.....”
吕布哈哈大笑,如同董卓一般自以为是:“若是好马颇得义父满意,再赏下先生上百金银,岂不美哉?”
钱多多呵呵一笑:“还是将军懂得钱某之心。”
吕布拍了拍马背,结实厚重,性情温和。真乃最适合义父之良马也。
“放心,先生心意,某自当转达义父,只要先生忠心不二,些许金银,布,自然替先生争取。”
呸!汝这厮,还敢谈得忠心!钱多多心中暗自嘲讽。
忽见远方,一人徐徐而来。
那人莫不正是曹孟德乎?来得可真是时候。
“钱先生,最近安否?”曹操挥手招呼,面带微笑。
“孟德兄,最近可好?”钱多多挥手示意。“二弟,你且带吕将军去试得骏马,此马拴于树上便是。”钱多多一个眼神,童飞瞬间明白。
此番试马,无非就是拖延之计,今日刺杀董卓之人,曹操已然就位。
童飞领着吕布离去。
曹操近身,看着钱多多,继续热情道:‘先生今日找得董公何事?’
钱多多压耳低声:“钱某今日不见董公。且看树下骏马,此乃上品快马,孟德兄见机行事便可,万万不可强行为之。兄虽身怀武艺,但比其常年征战的董卓,实乃略逊一筹。若行刺不成,当可骑得此马,直奔东门而去。那边街道,钱某早已买通百姓,只让得兄顺利过之。一旦追兵赶到,便有百余百姓作乱于街头,追兵马匹,一时不能畅通也。”
曹操双手抱握,心中充满感激。
此刻,他已无回头之路。
丢出大话,若不履之,何以立信于天下。
男人,莫不是这点面子都不要了么?
“多谢先生为某谋得此计。今有【七星宝刀】在手,削泥如铁,先生大可放心。”
“孟德兄,董卓绝非泥人也,莫不是兄这番紧张了些?”
“先生且小看了曹某乎?方才只是言语失误,有这【七星宝刀】,曹某定能捅得董卓那厮百千个窟窿。”
曹操眼神睿智,心中早就有分寸,哪会如他口中所说。若有些许变故,自当是保命要紧。
他刚走两步,便又回头小声道:“刚走那厮,可是吕布?”
钱多多点了点头。
“李儒那厮可在府中?”
“孟德兄且放心,钱某早有安排。李儒已被司徒大人请于府中饮酒,没有个把时辰,怕是不能归也。”
“好!”
钱多多见曹操孤注一掷般姿态朝相国府走去,便多说了一句:“孟德何故如此恨得董公?只因为他鱼肉百姓,残暴不仁?”
曹操眼中泛起杀气。
“今日进入相国府中,却也不知生死如何,这番便全部告于先生。曹某这番恨得董卓,除其残暴不仁之外,还另有其因。”
钱多多见得曹操难得忧郁的眼神,轻声道:“其于原因,莫不是为了女人?”
曹操咳笑几声,没想顷刻间被人看破,心中暗想,如有他日,定当求得此大才助之。
“先生待某如兄,某亦待先生如弟。自【十常侍】作乱杀了何进之后,便挟得少帝、陈留王外逃。曹某随同袁绍一起杀尽宫中宦官。于后宫之时,曹某突见得一女子痛哭无助,仔细一看,乃何太后也。只闻何太后哭得伤心,口中大声喊:快救我儿,快救我儿!曹某一把拉住何太后的手腕,问得少帝去处,这才知道被张让、段圭等人挟持出了京城。”
钱多多噗呲一笑,打断了曹操往日的回忆。
“先生为何发笑?莫不是觉得曹某话中有假?”
“孟德之言句句肺腑,钱某信之.......那番乃【十常侍】之过,与那董卓又有何干?”
曹操深抽了两口鼻气,继续道:“那番拉着何太后之后,望其娇嫩的脸庞上挂着一线泪珠,那楚楚可怜之相,让曹某一时不能自拔,陶醉之间,胡乱问出一语:请问夫人,吾儿现在何处?没想话音刚落,只见何太后【啪】的一声落于曹某脸上。她.....她终究还是嫌弃曹某这两鬓浓胡。”
“哈哈......!”钱多多笑出非人类的声音。
这一巴掌,确实也不冤枉。
“那番怪得曹某轻浮,不于计较也罢。后迎回少帝,而又废了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曹某尚且忍气吞声。可董卓这厮,自封相国之后,根本没了底线,偌大后宫,竟然吃起了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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