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蔷薇城堡内灯火通明。
乐队演奏着轻盈欢快的乐曲,舞者随着旋律跳出优美舞姿。
赢流云与路明在主厅首位落座,随意交谈着帝国当下之事。
路明之子路寒身姿笔挺,伫立在两位长者身旁,专注聆听他们对话。
赢流枫舞静静站在窗口,神色沮丧。
她正默默承受母亲水寒雪娴的批评,只因礼仪方面有所欠缺。
赢流霜落则在一旁低声劝解。
赢流枫舞不经意间,看到窗外树后探头探脑看笑话的苏灿。
今晚的苏灿十分罕见地穿着一身纯黑色军礼服,身姿笔挺,宛如一棵傲然古松。
苏灿军礼服上的金色绶带,被他一丝不苟地佩戴在左胸,在黑色映衬下格外耀眼。
军礼服上红底金色的金瑾花领章与领口的赤红色相得益彰,衬得他小麦色皮肤细腻如绸缎,散发独特魅力。
平时头发乱蓬蓬的苏灿,仔细地梳成侧背样式,尽显成熟稳重。
但苏灿那看戏般的笑容,让赢流枫舞恼怒不已。
她紧盯着树后的苏灿,听着母亲唠叨,心中怒火更盛,下意识朝苏灿用力挥了挥拳头,发出威胁信号。
然而,这个小动作被水寒雪娴抓个正着。
水寒雪娴满心疑惑,好奇地望向窗外,问道:“你在干什么?窗外有人吗?”
苏灿早已缩进树影,水寒雪娴什么都没看见。
水寒雪娴看着空空的窗外,更生气了,说道:“你这个疯丫头,从小让你学礼仪、注意礼仪,你倒好,天天跟着你爸赤脚乱跑,站着还手舞足蹈的。一点都没遗传我,全随了你爸!”
赢流枫舞委屈地说:“我没有。”
水寒雪娴转头对赢流霜落说:“咯,学会顶嘴了,就是随她爸。”
水寒雪娴气鼓鼓地快步冲到赢流云身旁,用力掐了下他的肩膀。
赢流云吃痛,诧异转头看着水寒雪娴。
见夫人脸色不好,赶忙赔笑:“雪娴别生气,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水寒雪娴伸手指向赢流枫舞,激动地说:“你瞧瞧,这一身坏习惯,都遗传你!”
赢流云顺着方向望去,见赢流枫舞站在窗口,顿时头疼。
面对这两个“祖宗”般的女人,他谁也惹不起。
赢流云无奈,见旁边路明正准备喝茶,大声说:“路明,让你给枫舞请最好的老师,你怎么办事的!”
路明一愣,放下茶杯,起身亮开嗓门,声如洪钟:“下官办事不利,死罪!”
显然,这话不是说给赢流云听的。
果然,赢流霜落立刻从赢流枫舞身边跑过来,抓住赢流云手臂,喊道:“路明死罪,我也死罪,整死我们吧!”
赢流云打掉赢流霜落的手,愤愤地说:“四十岁的人了,稳重点!”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只见水寒雪娴和赢流霜落眼神如刀般刺向他。
女人的年龄怎能随便说!!!
路明则在一旁轻拍衣袖,抿了口茶,歪头坐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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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开餐,赢流云长舒一口气,赶忙吩咐大家入座用餐,借此摆脱水寒雪娴和赢流霜落的“攻击”。
大家落座后,赢流云对路寒说:“小寒,去把苏灿叫进来。”
路寒笑盈盈起身,嘴上答应,调侃的眼神却看向赢流枫舞。
水寒雪娴和赢流霜落相视一笑,也笑眯眯地盯着赢流枫舞。
赢流枫舞被盯得心里发毛,脸微微泛红,手不自觉在桌下抓紧裙摆。
赢流云少见女儿害羞,兴致勃勃调侃:“枫舞啊,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赢流枫舞没说话,翻了个白眼,逗得众人窃笑。
苏灿走进餐厅,见除赢流枫舞低头外,其他人都笑盈盈盯着自己,立刻挺身,敬了个标准军礼,朗声道:“下官见过陛下,见过皇后,见过各位长官,见过枫舞小姐!”
水寒雪娴看着眼前身形笔直、礼仪得体的年轻人,他还是第四次远东防御战的战斗英雄,在远东边防军声名远扬,心里十分喜爱。
水寒雪娴起身牵起苏灿的手翻看:“苏灿啊,远东苦寒,战火频繁。你看你这手,年纪轻轻就这么粗糙。水阿姨这儿有南洋岛民进贡的珍珠膏,改天你来家里,阿姨给你拿一瓶,你要好好保养自己。”
说完,拉着苏灿坐到赢流枫舞身边,自己也坐下,倒是赢流云身边空出个尴尬的座位。
赢流霜落也跟着挪到苏灿对面坐下。
主位上只剩赢流云、路明和路寒三人面面相觑。
整场家宴,苏灿成了主角,侃侃而谈。
远东的风土人情神秘莫测;
远东战士的英勇作战满怀壮烈情怀;
远东战场的血腥残酷,又让大家沉默不语。
唯有赢流枫舞闷闷不乐。
母亲和小姨的目光,几乎全落在苏灿身上。
赢流枫舞心中愤懑,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住苏灿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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