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运动员休息区。
“陈功,你感觉怎么样?”徐指导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担忧,“刚刚那么拼,下午的800米…”
冯振也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陈功:“需不需要调整一下?800米对体能的要求更高,你刚才消耗太大了。”
陈功摆了摆手,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没事,徐指导,冯指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没有过多解释,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盘膝坐在地上,陈功立刻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
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沿着经脉缓缓流淌,滋润着因极限冲刺而疲惫不堪的肌肉和器官。
酸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力量在一点点回升。
他分出一丝心神,调出下午800米半决赛的参赛名单。
目光扫过,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美国…都是强手,但那个最耀眼的名字却不在其中——大卫·鲁迪沙。
一丝遗憾涌上心头。
无法和这位800米之王、世界纪录保持者同场竞技,终究是少了几分挑战的乐趣。
不过,这样也好。
陈功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没有鲁迪沙参与,自己倒是可以毫无保留地放开手脚,看看纯粹的速度能达到什么程度了。
坦白说,若不借助真气的持续加持,仅凭肉身力量,想在800米全程保持一个打破纪录级别的高速,陈功目前确实还做不到。
对于鲁迪沙,即便知道他如今已近三十,状态下滑,甚至在前不久的比赛中成绩掉到了1分44秒开外,
陈功心中依然存着一份敬意。
那是对一位凭借自身力量,将人类极限推向新高度的运动员的本能尊重。
名单上,来自肯尼亚的基普库瑞倒是需要注意一下。
前不久的伦敦站,他跑出了1分42秒05的个人最好成绩,状态正盛。
只是,这个成绩相比鲁迪沙那如同天堑般的1分40秒91,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既然是这样就没必要压制自己的力量,莽着干就行了。
陈功收回思绪,全神贯注于真气的运转。
两个小时悄然而逝。
当陈功再次睁开眼睛时,体内已经完成了十几次小周天的循环。
真气在经脉中奔腾流淌,比之前更加凝练了几分。
身体的疲惫感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充沛、仿佛生生不息的活力。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敲门声响起,是冯振。
“陈功,准备好了吗?该去赛场准备了。”
......
与此同时,地下深处的神秘空间内。
黑人壮汉看着自家老大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屏幕上正是即将开始的800米比赛画面,陈功的身影出现在跑道上,引来了观众席的一阵欢呼。
“头儿!”黑人壮汉终于按捺不住,“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金发男子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年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语气平淡:“行动?急什么。以后,都不用直接行动了。”
黑人壮汉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头儿,你…你难道是怕了他?”
“蠢货!”金发男子瞥了他一眼,
“你还没意识到吗?我们明面上越是针对他,越是想方设法给他制造麻烦,他就越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反而还助长了他的威名,让他成了夏国的英雄。”
旁边的酒杯男子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每次我们出手,最后都像是给他搭了台阶。”
金发男子慢悠悠地说道:“老子曾说过,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黑人壮汉一脸茫然:“头儿…你叽里咕噜地说的是哪国鸟语?”
酒杯男子接口解释道:“是夏国古代一位思想家的话。大致意思是,要想让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灭亡,不妨先让他极度膨胀、兴盛;要想从对方那里夺取什么,不妨先给予他一些好处。”
金发男子赞许地看了酒杯男子一眼,继续说道:“没错。所以,今天我们非但不会阻碍他,明天的比赛,我们也不会。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反过来,推波助澜,帮助他,让他更出名,捧得更高!”
黑人壮汉更糊涂了:“可是…头儿,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要对付他吗?”
“这就是东方人的权谋。”金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想想,有我们这些‘外患’存在,夏国体育界内部,必然会因为要一致对外而变得更加团结,铁板一块。
可如果我们不再是敌人了呢?甚至表现出善意呢?没有了外部压力,他们内部的矛盾、分歧,会不会就慢慢浮现出来了?
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可能就会出问题。”
黑人壮汉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好像…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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