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的伤势毫无预兆地急剧恶化,高烧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身体,呕吐不止让他虚弱不堪,时不时的抽搐更是让人心惊胆战。雪儿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秘境之中,缺少必要的丹药,她也只能束手无策地守在易凡身旁,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小囡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带着易凡离开这危险之地,寻医问药。可此时,队伍里的其他人正沉浸在探索秘境、获取宝物的兴奋之中,兴致高昂,根本不愿就此离开。易凡深知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可他也不愿拖大家后腿,只能强撑着身体,跟随队伍前往最后一个区域,去寻找那传说中的终极领主。
寻找终极领主的过程漫长而艰辛,三天的时间里,他们翻山越岭,穿梭在秘境的各个角落,终于发现了终极领主的踪迹。然而,初次交锋,便让众人见识到了终极领主的强大与恐怖。战斗一开始,局势便急转直下,两名弟子不幸命丧领主之手,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而此时的易凡,因为伤势的影响,不仅战斗力大幅下降,还逐渐成为了队伍的累赘。小囡一边要照顾虚弱的易凡,一边还要在白天跟随队伍去攻打领主,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人疲惫不堪。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易凡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最初的关心渐渐变成了冷淡与漠视。易凡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流失,身体也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他的样子变得奇丑无比,浑身上下黢黑,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也掉了一大半,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怪物。雪儿经过仔细诊断,无奈地告诉众人,这是剧毒所致,而且以目前的条件,根本无法复原。一开始,易凡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内心充满了烦恼与痛苦,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不再去在意自己的模样。
十几天后的一个夜晚,队伍再次前往剿杀终极领主,易凡虽然深知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跟在队伍后面一同前往,他心里想着,说不定能看看领主爆点什么好东西。冰儿的朋友们对易凡十分反感,一路上对他冷嘲热讽,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屑。起初,小囡还会站出来为易凡打抱不平,可次数多了,她也渐渐习惯了,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照顾着易凡。即便遭受如此对待,易凡依然死皮赖脸地跟着队伍,走进了领主的巢穴。
在巢穴中,七安仔细查看古籍记载后,神色凝重地告诉众人,这只终极领主竟是一只六翼恶魔使者,来自外界的邪恶魔王。想要彻底消灭它,必须先打死它的三个分身。然而,战斗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每当到了关键时刻,魔王就会陷入狂暴状态,它挥动着巨大的斧头,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一击便能轻易击杀一名弟子。易凡看着眼前惨烈的战斗,一开始还心急如焚,可转念一想,战斗的结果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仅得不到宝贝,还总是被人嫌弃,于是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懑,暗自想着:“你们去送死吧,爷爷不伺候了!”
就在众人与魔王激战正酣之时,天风与赵义却因为一些琐事争风吃醋,进而大打出手。两人在混乱的战场上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及周围的危险。最终,赵义不敌天风,被狠狠揍了一顿。这场突如其来的内斗,让本就艰难的战局变得更加混乱不堪,而众人与六翼恶魔使者的战斗,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秘境终战的硝烟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当岩壁上的苔藓第七次被露水浸透又晒干,秘境中那座古老的青铜钟,也在晨雾里敲响了第九十九声。距离秘境关闭仅剩最后三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迫感,众人望着天边那抹逐渐黯淡的结界光晕,深知这将是最后的机会。
易凡倚靠着长满青苔的石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那枚温润的魔玉。自从修炼了魔玉功,他的高烧虽已退去,但掌心依旧残留着诡异的青黑色纹路,每到深夜便如活物般游走,疼痛如蚁噬般钻入骨髓。小囡悄悄塞给他的草药包,在药香中混着丝丝苦涩,却敌不过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魔性力量。他望着镜中自己凹陷的脸颊和泛着幽光的瞳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倒真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
决战前夜,篝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七安展开泛黄的古籍,指尖划过记载六翼恶魔使者的残页,声音低沉:“魔王分身若不能在结界消散前尽数摧毁,我们都将永远困在此处。”众人沉默良久,天风握紧了剑柄,赵义默默往刀刃上涂抹毒药,就连一向散漫的雪儿也郑重地将银针收入药囊。易凡蜷缩在火光边缘,将染血的绷带缠紧手臂,他知道,自己不过是这场赌局里最不起眼的筹码。
当晨曦刺破厚重的云层,众人沿着布满尖刺的藤蔓阶梯,朝着魔王巢穴进发。腐臭的气息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易凡刚踏入洞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啐响。筝儿捏着帕子掩住口鼻,杏眼圆睁:“废物!你呼吸都在浪费空气!若不是你把疗伤丹药吞得一干二净,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怎么不干脆死在半路!”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洞穴里回荡,惊起无数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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