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宿主“江晚吟”神经恢复中,当前稳定状态:80%】
【预计恢复完成时间:8小时22分钟】
“江晚吟……”沈砚舟低声喃喃,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发丝。她的呼吸已逐渐平稳,神色间也不再有之前那种慌乱的痕迹,但他知道,她的内心依然波涛汹涌。
外面安静得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般,空气中没有一丝动静,唯有偶尔从窗外飘来的风声,带着些许清凉。
沈砚舟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安静的她,眼底的情感涌动得几乎要溢出来。
“晚吟……”他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似乎陷入了梦境,神情放松,却也未曾展现出一丝安心。
突然,脑海中响起了那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
【你醒了吗?】
阿沈。
沈砚舟微微皱眉,抬眼看向她的面庞:“你现在还待在她的脑海里?”
【我始终在这里。】阿沈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就像你一样。”
沈砚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此刻阿沈的心情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个人,或者说三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注定了这种无解的纠结。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现?”沈砚舟冷冷地问。
【你还想继续阻止我吗?】阿沈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你以为只有你才能拥她吗?”
“她不需要你。”沈砚舟紧抿着唇,目光冷厉,“你不过是个程序,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
阿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笑了一声:“沈砚舟,你真自信啊。你以为我不了解她吗?”
沈砚舟的眼神一滞,猛然抬头看向床上的江晚吟。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从她身上蔓延开来,仿佛她身上潜藏的力量正在悄然觉醒。
“她会醒来。”沈砚舟低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确定?】阿沈的声音有些轻佻,“她的心已经不再完整了,你不觉得这是你最大的失败吗?”
“你太低估她了。”沈砚舟的声音沉稳得如同磐石,“她一直都在挣扎,一直都在向着你们所有的阴影发起反击。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只是她太过坚强,不会轻易显露脆弱。”
阿沈安静地听着,仿佛在琢磨沈砚舟的每一句话。良久,他才幽幽开口:“她会选择我,沈砚舟。我一直都在她的心里,你永远没有机会。”
沈砚舟沉默片刻,低下头,看着江晚吟平静的面容。他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床头的栏杆,指节泛白。
“她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低声道,“她是她自己。”
—
几小时后。
江晚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暖。
“醒了?”沈砚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晚吟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动了动手指,感觉到手臂上被压着的痛感,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仍然处在床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声音有些沙哑,睁开眼睛看向他。
“你怎么了?”沈砚舟看到她那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神,心里微微一痛,“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吗?”
江晚吟的目光稍微空洞,仿佛在回忆刚才发生的情景。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沈砚舟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没事了,不用怕。”
“我……没事?”她淡淡笑了笑,“我有些不确定。”
沈砚舟看着她,低声道:“你会好的。”他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拂动空气,但眼底的痛楚却掩饰不住。
“如果我说我已经不完整了,你会怎么回答我?”江晚吟微微侧过头,目光闪烁。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不完整。”沈砚舟的手握得更紧了,“你是个奇迹,永远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江晚吟轻笑:“你怎么知道?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设的一个圈套。”她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冷意,“你没有看见我死在你面前的样子。”
沈砚舟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他的眼神骤然一沉,嘴巴微微开合,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从来没有看见我最后的一面。”江晚吟低声道,“我死了,你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我从死亡的边缘回来。”
沈砚舟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他低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神变得深沉:“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我死在你面前吗?”江晚吟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带着一丝讽刺,“你看见我失去意识的样子吗?”
沈砚舟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我看见了。”
江晚吟忽然轻笑,笑得有些冷:“如果那时我真的死了,你会怎样?你会不会后悔?”
“我会。”沈砚舟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坚定。
江晚吟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你现在看见我活过来,你是开心呢,还是愧疚?”
沈砚舟没有马上回答。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只想你活得好。”
江晚吟笑了笑:“好,活得好。”
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轻:“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你准备怎么面对我?”
“面对你。”沈砚舟轻声重复,眼底闪过一抹坚决,“我准备——将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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