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田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刘长明等人正一脸疲惫地候在楼下,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他们正等着安合英从楼上下来。
麻三田顾不上喘口气,脚步匆匆地往楼上赶去。
在病房里,徐志海的父亲正安静地睡着,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有节奏地落下,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麻三田看了一眼老人,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快点好起来,随后转身下楼。
此时,安合英刚好从楼上下来,刘长明赶忙迎上去,递上一个纸袋,温和地说道:“安合英,你肯定饿坏了,这里面有三个包子,先垫垫肚子。”
安合英感激地接过纸袋,上了救护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狼吞虎咽地吃起包子来。
奔波了一天,她确实早已饥肠辘辘。
中午吃饭的时候,段献喝了两杯白酒,此刻酒劲上头,整个人兴奋异常,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一上车,他就热情地与安合英聊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几分酒后的畅快与豪爽。
刘长明经过一天的折腾,早已人困马乏,坐在司机后面的座椅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头随着车辆的颠簸轻轻晃动。
程玉林也抵挡不住困意,直接躺到中间的担架上,呼呼大睡起来,发出轻微的鼾声。
回去的路上,车辆疾驰,速度比来时快了很多。
安合英感受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不禁夸赞道:“老段,你车开得真好,又快又稳,跟坐高级轿车似的!”
段献听了,咧嘴一笑,带着几分酒意说道:“哈哈,喝完酒更有精神,这路我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能开。”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安合英也渐渐困了,眼皮越来越沉,尽管还在和段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不知不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进入了梦乡。
车里一片寂静,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段献一个人强撑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可渐渐地,困意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赶走困意,可眼皮却越来越不听使唤。
当看到草尖岭时,他心中涌起一阵兴奋,想着翻过这座岭就快到了,于是猛踩油门,车辆飞速冲上了坡。
眼前出现了大桥和家属区,段献心中一阵放松,想着一天的辛苦终于要结束了,回到家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
他熟练地摘档下坡,就在这时,极度的疲惫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了两三秒。
车辆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原来是压到了路上的一个坑。这一颠,刘长明从座位上颠了下来,和程玉林挤在了担架上。
安合英也被颠醒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段献在这一瞬间猛地睁开眼,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车辆根本不受控制,向着路边一棵半尺粗的杨树冲了过去。
安合英吓得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段献拼命地猛打方向盘,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车狠狠地撞到了司机前面的保险杠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树干直接砸碎了前档玻璃,几根小树枝如利箭般穿入了驾驶室中。
在撞车的瞬间,段献下意识地低下头,幸运的是,小树枝没有划到他的脸,但额头还是被划出了几个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他的胸口也重重地顶到了方向盘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刘长明和程玉林反应迅速,在撞上树的瞬间,他们紧紧抓住了救护车后面固定病人的扣子,这才没有受伤。
两人急忙从后门下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段献扶了下来。
安合英也从右侧车门下来,她在关键时刻抱头弯腰,只是头撞了一下,动了动身体,感觉并无大碍。
刘长明赶忙帮着程玉林,用随身携带的纱布等简单物品,给段献的头进行包扎。
就在他们包扎的时候,厂里的一辆解放货车从厂的方向驶来。
货车司机看到事故现场,立刻停下车,二话不说,帮忙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纪保田得知情况后,马上安排运输科修理班的同志,将救护车拖回厂里维修。
段献到了医院后,医生对他的脸部、头部进行了仔细认真的检查,发现只是皮肉伤,骨头并无大碍,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重新为他处理伤口并包扎好。
段献虽然感觉胸部发紧,但动了几下后,不适感逐渐消失,他便主动提出回家休息。
在市医院打了一天点滴,徐志海的父亲感觉好了很多,便想要回家。
老团长不敢大意,赶忙组织医生进行会诊。
医生们经过一番详细的讨论和检查后,认为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坚决要求他至少再打十天点滴,这样才能确保彻底康复。
中午,厂里突然来了电话,通知徐志海去开会。
徐志海一听,顿时犯了难,一边是生病住院的父亲,一边是重要的工作任务,他实在难以抉择。
麻三田去医院时,看到领导正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满脸愁容,便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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