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了柳颜肩膀的伤口一闻,“哟,还掺了商陆子?七哥这是要搞凉拌蝎子刺身啊?”
???
全场瞠目结舌。
哈?
他们没听错吧?
这一个胆小懦弱的八皇子,不仅大大咧咧的闯进来,还煞有其事地将控制柳颜的毒配方念了出来???
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
结果……
范统虎目一瞪:“你……为何会知道配方?!”
是真的!
柳承德的老脸,都动容了!
难不成……
传言八皇子能治疗肺痨是真的???
“本王三岁喝砒霜,五岁啃鹤顶红,这点毒算个屁!”
李玄戈从袖中抖出了一个油纸包,“前日腌泡菜剩的辣椒粉,专克这阴间玩意儿!”
说着。
他猛然扬手一撒,红雾糊了范统满脸。
“阿嚏!”
范统涕泪横流间,钢鞭错开了三分。
以至于。
柳颜趁机一个鹞子翻身,袖中火药“滋啦”点燃,直接朝李砚卿的面门丢去!
全场:“???”
“砰!”
然而,天不遂柳颜的愿,火药在半空被范统用蝎子钢鞭给劈开,直接哑火了……
李玄戈顺势将柳颜拽到身后,咧嘴一笑:“虎娘儿们,你这烟花三才阵差点把本王的七哥给崩成筛子了!”
“混蛋!!!”
范统怒吼一声,钢鞭“唰”地转向李玄戈的喉间……
但。
李砚卿却抬手制止了他,折扇轻敲掌心,笑道:“想不到,平日里自卑的八弟,居然也会来上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英雄救美?”
李玄戈一屁股坐上了太师椅,二郎腿随之翘了起来,“不不不,我是来跟七哥算一笔账的。”
全场微微一愣。
但他无视所有人,指尖一勾,千户扛着几坛烈酒“哐当”砸上了案几,“七哥绑我未来侧妃,不得罚酒三缸?”
不久前。
他们就已经抵达柳府,但被守门的小厮给拦住,说那七皇子在府上,老爷暂不见外人。
千户生气得要将小厮丢飞出去,但被李玄戈给阻拦了。
因为他明白……
对付李砚卿那种三分城府,七分狠辣的家伙,不能来硬的,所以便让千户拿了酒过来。
“侧妃?”
李砚卿毒蛇般的目光扫过柳颜煞白的小脸,“工部尚书的孙女何时成了你的侧妃?”
“那一夜,她翻墙与本王私会时就定的!”
李玄戈掏出半截咬破的袖角,“瞧这定情信物,柳小姐的牙口多利索啊!”
柳颜盯着袖角上自己啃出的牙印,脸蛋瞬间红透:“八殿下你……”
“嘘!”
李玄戈突然竖起食指抵唇,转身对李砚卿挑眉。
“不过我这人向来懦弱,自卑,不喜欢来硬的……”
“所以不如赌一把?”
“咱摇骰子喝酒,你赢了我也吞毒,但若我赢了……”
他指了指范统腰间的药囊,“你放人、给药、当着柳阁老的面三跪九叩!”
“赌?”
李砚卿将折扇一收,毒蛇般的笑意爬上唇角,“八弟莫不是喝假酒喝傻了?谁不知你一杯倒的德行,连御花园的狸奴都能把你蹬进太液池?”
“七哥这话说的……”
李玄戈随手抄起酒坛往案几一墩,“本王一杯就倒,但你未必灌得进去啊!”
话语一顿。
他指尖一弹坛口,酒液“哗啦”溅上了李砚卿的蟒袍……
一时间。
李砚卿的额角青筋一跳。
那一个从小被他们几个皇子轮番欺负的老八,竟有种跟自己叫板?
好!
好得很!
既然梗王八想玩,那自己身为七哥,就陪他好好地玩一玩,让他认清楚自己,究竟……
几斤几两!
李砚卿顿时笑了,命人拿来骰盅,随之“啪”的一声往案几上一扣:“输一局,喝一坛,你可敢?”
“一坛?”
李玄戈错愕了一下,鞋尖顺势挑起柳颜的裙摆晃了晃,“七哥这酒量,喝的是酒还是孟婆汤啊?”
柳颜一脚踹开李玄戈的鞋,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再拿我擦鞋,炸了你的王八锦鲤池!”
“听听!”
李玄戈痛心疾首,“还没过门就惦记本王的家产,柳小姐果然深谙流体力学……泼出去的水都能炸出浪花!”
“少废话!”
李砚卿骰盅一掀,三枚骰子滴溜溜转出残影,“猜大猜小?”
李玄戈掏了掏耳朵,突然俯身贴盅:“七哥这手法……跟怡红院的翠花姑娘学的吧?摇得还没她肚兜带子利索!”
“放肆!”
范统钢鞭一抖,毒蝎头直戳李玄戈后心。
千户的绣春刀“锵”地架住鞭梢,刀刃溅起火星:“范护卫,赌桌上动手……您这是输不起要改行当刺客了?”
“铛!”
骰盅骤停。
李砚卿眼底闪过阴鸷:“八弟,猜吧?”
李玄戈鼻尖微动,耳廓轻颤。
他准备穿越到清末时,为了能混出一个大名堂,发现只有鸦片跟赌是来钱最快的办法,所以便特意学了听声辨骰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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