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睡衣口袋,又触电般缩回:"我...我不知道..."
"别装了。"沐昭时冷静地说,"刚才你拥抱我的时候拿走的。"
段临渊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眼中闪过无数情绪。
恐惧、羞愧、绝望,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释然。
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身份证,双手递还给她。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破碎,"我只是...害怕..."
沐昭时接过身份证,注意到上面有轻微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突然问。
段临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多。"他苦笑,"但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段临渊深吸一口气,突然跪了下来,这个动作流畅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车祸不是我策划的,真的,昭昭……,药有些也是医生开的抗抑郁药...我..."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沐昭时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潮红,伸手一摸,额头滚烫。
"你在发烧。"她皱眉。
段临渊摇摇头,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头晕而踉跄了一下。
沐昭时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不知道。"段临渊虚弱地说,"可能是昨晚...守夜的时候..."
沐昭时心头一震:"你昨晚也在门外?"
段临渊点点头,随即因为动作太大而眩晕,整个人向前栽去。
沐昭时勉强扶住他,将他扶到床上。
"躺好。"她命令道,然后去浴室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回来时,段临渊已经蜷缩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沐昭时量了体温——39.2度高烧。
"为什么不早说?"她一边找退烧药一边质问。
段临渊虚弱地笑了笑:"你没问..."
这个回答让沐昭时心情复杂。
她扶起段临渊,让他吃下退烧药,又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和颈部。
段临渊全程乖顺得不像话,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睡吧。"沐昭时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段临渊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他的声音因为高烧而沙哑,"就今晚...求你..."
沐昭时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和哀求的眼神,内心挣扎。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保持着安全距离。
段临渊满足地闭上眼睛,很快因为药效而陷入沉睡。
沐昭时借着月光打量他的睡颜。
高烧中的段临渊看起来异常脆弱,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眉头微皱,像是在做一个不安的梦。
她伸手轻轻抚平那道皱褶,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简单地定义段临渊。
他是控制狂,也是救命恩人;是强势的丈夫,也是卑微的爱人;是她的囚笼……
也是她的避风港……
窗外,月光被云层遮住,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沐昭时听着段临渊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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