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伍德贵的副手,看见他气的七窍生烟,赶忙上前拍马屁。
“伍县长,您别生气,这死丫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咱们去年就已经拿到过外汇订单,今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他们这是典型的小人得志,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狗屎运?
怎么你没那个狗屎运?
这一次的穗交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拿到比去年更多的订单!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我个人跟那死丫头对赌了,这个时候关乎着咱们高阳县的脸面!
要是输了,你们也都不用再干了!”
说着,伍德贵气呼呼的起身,拂袖而去。
二把手看着他的背影,也赶紧灰溜溜的跟上去。
周岁岁签下订单之后,就跟万厂长和何厂长私底下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小资系列的原材料,是现纺织厂的当季新品素色锦。
而国风系列的原料花色,是清水镇上纺织厂的货。
两家纺织厂一人一半,不偏不倚。
只是,何厂长看见周岁岁的设计图之后,心中像是被熨斗熨过,舒适又滚烫。
那些花色,不是库存里的积压货吗!
这没想到,周岁岁竟然将那些积压货,巧妙地利用起来!
平时,这些积压货,基本上都是当做员工福利,或者是低价处理,没想到,竟然能够卖出去!
且比他们正常生产的那些布料还要价格高上两个点!
何厂长再一次感叹,当初的决定多么精明!
以后,他们织布厂在清水镇上,那可是扬名立万了!
万厂长听说,第一笔外汇订单要分一半给清水镇的纺织厂,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小周啊,你应该很清楚,这一次穗交会,你们清水镇上的纺织厂,是挂着咱们漯河县纺织厂的名头来的!
这业务,是不是以咱们漯河县为主比较好?”
何厂长顿时就不高兴了,可是却又不敢得罪万厂长,只能在那生闷气。
周岁岁却笑着说道:“万厂长的意思,这国风系列的布料你们能生产出来?”
“怎么不能?
小周同志,你应该相信咱们现纺织厂上的生产技术!”
周岁岁看出来了万厂长的贪婪,不急不躁,笑着说道:“既然万厂长这么说,那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是咱们纺织厂的第一笔订单,我都是挑选有成品布料的样品,根据布料的特质做的设计!
对方要求交货的时间挺急的,我当然相信咱们县纺织厂的生产力,那这笔订单,就全都给您了!”
何厂长没想到周岁岁就这么松口,眼看他就要开口说话,却注意到小姑娘给他的眼神。
何厂长硬生生的把话卡在了喉咙里。
听周岁岁松了口,万厂长瞬间心情大好,因此心里的贪欲更是加深了几分。
“还有,关于你的设计费部分,厂里决定,跟你五五对半分……”
周岁岁嘴角上,依旧挂着笑,何厂长终于忍不住了:“万厂长这么做不合适吧!
你可以把这一笔外汇订单全都拿走,可是小周同志的设计费怎么还能再拿走一半?
那是人家辛辛苦苦设计的,要不是靠着那设计,咱们纺织厂肯定是拉不来这一笔订单的!
你总不能让小姑娘又费脑子,又出力,到最后还要把人家的劳动成果分一半走?
我们清水镇上的纺织厂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小周同志的设计费你不能扣一半!”
周岁岁的妥协,让万宝利以为,这小姑娘是一个好拿捏的,他微微皱眉,打着官腔:“何厂长,这下你知道你们清水镇的纺织厂,为什么做不强?做不大了吧!
这设计费,也属于咱们纺织厂的营收部分!
咱们如今是兄弟厂,自然是荣辱一体,也别说我们过分,前些日子,收了一批手工活,全都匀给你们做总可以了吧!
都是为了咱们漯河县创收,相信小周同志也能体谅厂里的决定!”
万厂长原本还想听汪老的话,多给这小姑娘一些优待,可没想到她想把一半的业务量给清水镇,瞬间就不高兴了。
反正,清水镇上的纺织厂,仰望他们的鼻息过活,他们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周岁岁始终保持微笑,眼神里的刀子却已经把万厂长给剐了一遍:“行,万厂长怎么说就怎么是!
今儿这话,就当我没说!
何厂长,咱们走!”
何厂长气急败坏,站起身来,跟着周岁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边两家纺织厂起了内讧,外头的人却全然不知,何厂长看着周岁岁紧绷着一张脸,强撑笑意安抚:“你没必要为了咱们镇上去得罪现纺织厂!
现在,好歹咱们靠着县上给的订单,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们!”
周岁岁哼笑:“我也没想到,万宝利竟然是个白眼狼!
何厂长,这一次穗交会上,你想不想咱们纺织厂扬眉吐气?”
何厂长:“想,怎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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