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霍景恒焦急在殿内走来走去。
看到侍卫带着脸色极差的高南柔回来后,大步朝她走去。
“柔儿,你去哪了?”
高南柔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很快,她哭哭啼啼扑向霍景恒。
“奴婢回宫的路上,突遭劫匪,差点见不到殿下了......”
霍景恒紧张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高南柔垂眼拭泪,“索幸殿下的三十护卫拼死保护,并无大碍...”
“皇家近内,天子脚下,竟有劫匪如此猖狂!”
“别怕,孤会还你一个公道!”
“殿下......”
高南柔欲言又止,眸中闪过沉思。
她要是将昨晚被乞丐玷污的事说出来,太子肯定不会娶她了,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东宫。
这件事,就当是一场梦,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她太子妃的美梦就彻底破碎了。
“殿下,算了,那伙人只是抢了财物,并未伤害奴婢。”
高南柔软绵绵倒在霍景恒怀里。
霍景恒向来疼惜她,见她没伤着,也不想计较了。
“下回别一个人出去了,你长得漂亮,招人惦记。”
“放心吧殿下~”
高南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寝殿。
洗个了澡,她开始回忆昨晚。
虽然没看清打晕自己人的脸,但她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沈初梨的声音。
想到这三个字,高南柔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果真是这个贱人害得她!
她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
京城长街。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绸庄前。
这间“华锦绸庄”,是京中最受达官显贵追捧的存在。
里面随便一匹缎子就值千金,没点家底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车内,沈初梨白纱遮面,身着一件素色锦裙,发鬓上钗着木簪。
她迈下马车,旁若无人走进绸庄。
“请问,能否帮我挑选一块适合我夫君的料子?”
正在整理布料的掌柜抬起头,看到沈初梨的打扮,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角落里几匹颜色暗淡、质地粗糙的布料,语气冷淡:
“那边的,便宜,耐穿。”
沈初梨并未理会伙计的态度。
她的目光被一匹朱红的上等蜀锦吸引。
“这个,拿来我看看。”
伙计闻言,正准备去拿,就被掌柜拦下了。
“你是不是傻?那蜀锦价值千金,是留给沈三小姐的!赶紧带她看看去年剩下的缎子,别耽误做生意!”
沈初梨问:“哪些是去年剩下的缎子?”
掌柜嘴角微微一撇,“看到没!她压根买不起!”
“客官,这一排都是。”
伙计指了指角落,“这些是去年的缎子,京城虽然不流行了,但胜在价廉。”
沈初梨淡淡道:“除了去年的缎子,剩下全部拿过来。”
“您是要看吗?小的这就给您拿。”
伙计倒热情,掌柜却不耐烦瞪了他一眼,“丝绸金贵,她光看不买,拿下来就压褶了!”
紧接着,看向沈初梨。
“不好意思姑娘,咱绸庄有规矩,新缎子优先留给将军府的三小姐。”
那语气,就好像若她看上一眼,缎子就脏了一样。
“哪来的规矩?不用留给她了,你们铺子所有丝绸,全部帮我裁成衣裳。”
说着,沈出梨从衣袖里拿出五千两银票,递过去。
说话间,正在挑绸缎的世家小姐和伙计们纷纷朝她看来。
先不提这缎子一匹就值千金,单说那沈家小三姐,可是京中惹不起的存在,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这般轻巧。
这女子究竟什么来头?
掌柜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转瞬,他面露为难。
“姑娘,您就算有银子,咱也得罪不起沈三小姐,您还是上别家...”
沈初梨也不解释,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契,“裁成衣裳。”
掌柜狐疑接过地契,随意展开一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怎么可能?”
地契上明明白白写着,京城一条街的绸缎庄都是沈初梨的!
想起前几日,东家换成了一个很有权势且神秘的大人物。
莫非正是这位小姐......
正在这时,一男二女踏入绸缎庄。
“母亲,我听说绸庄新到了一批蜀锦,我想给您和哥哥做一身衣裳。”
沈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我芙儿真孝顺,这本来就是你爹留给你的嫁妆,你想如何便如何。”
沈明逸穿着桃粉锦袍,小麦色的皮肤更黑了两度。
“芙儿懂事,哪像沈初梨,中秋宴当着皇上的面也敢作妖。”
提起那事,沈夫人脸上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
外面都在传沈初梨嫉妒高南柔,虽说高南柔把沈初梨推下去这事不对,可沈初梨那个脾气也是自作自受,不怪太子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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