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坐在霍渊怀里,软软的唇蹭着他的下巴。
“霍渊,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
糯叽叽的声音,叫他名字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真是,好听得很。
霍渊墨染的眸子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很低。
“想。”
对霍渊的配合,沈初梨很满意。
她胆子愈发大,竟伸手勾起霍渊的下巴,“那你亲亲我,亲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刚喝下的那一杯酒,让沈初梨嘴唇沾了水珠,变得更加诱人。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窜起一抹暗火。
“阿梨,乖点。”
他嗓音变得有些暗哑,喉结上下滚了滚,“别招本王,否则......后果自负。”
她现在不清醒,他怕小姑娘醒了尴尬,不想趁人之危。
“霍渊,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初梨眉眼弯弯,直勾勾看着某处,细白的指尖顺着他半敞的胸膛,一寸寸下滑。
霍渊勾唇,在她即将惹火前一秒,按住了她的手。
“本王行不行,过几日你就会知道。”
“嗯~那你欠着...我先告诉你,我的秘密......”
沈初梨勾住霍渊的脖子,将柔软的樱唇贴在他耳边。
“这个秘密...还得从三年前,我嫁给太子说起。”
三年前...
那件事,是一切的导火索,可以说沈初梨嫁入东宫后的一切不幸,都来源于此。
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震惊了皇帝,远在边关的霍渊自然听说了。
班师回朝那天,京城大街上到处是对沈家嫡女的恶意揣测,说的很难听,他当即剜了那些人的舌头。
可那件事的经过。
她从不肯说。
此刻,沈初梨慢慢开口:“三年前那晚,我和爹娘大吵一架,骑着雪团就跑出去了,半路看到一个被人欺负的瘸腿少年,我上去阻止,结果他们是一伙的,那少年用迷迭香将我迷晕,醒来我便在十里外的窑子里。”
“窑子老鸨见我长得不错,要拿我卖给军爷充作军妓。”
“还好我会医...扎针让自己浑身起疹,他们误以为我得了脏病,把我扔进地窖,天天虐待打骂我。”
“一个月后,我趁月色从二层跳下去,摔断了腿,浑身是血往回爬,可荒郊野岭到处都是野兽,好黑好黑...我又冷又饿又怕,昏了过去,偶遇夜猎的霍景恒,是他救了我。”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我抓着他的袖子告诉他,昏迷前我听到老鸨子说,是我妹妹沈芙把我卖了,卖了二十金。”
“后来霍景恒派大理寺审理此案,那窑子被端了,老鸨子抓到了,瘸腿少年却不见踪影。”
“可什么刑都动过了,那老鸨子竟一人把罪担下,说她经常在半夜骗良家妇女进窑子,根本不认识什么沈芙,也没有什么瘸腿少年,一口咬定我是个疯子...”
霍渊当然知道这些。
当年,正是他要求尚不是太子的霍景恒去审理此案。
也是他动用权势,控制京中舆论。
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沈芙和这起案件有关。
那时,他深陷皇权斗争,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即便回京,也不能名正言顺护着她,否则那些敌党会把沈初梨当成他的软肋,她会更危险。
所以,他扶霍景恒上位,好让他替自己好好护着阿梨。
而他则是让谢长晏在暗中调查,当年迷迭香一案。
这么多年,从未放弃。
当初,谢长晏说,“阿渊,咱查了这么久都没线索,你说会不会就是一场意外?”
霍渊摇头,“不会。第一,阿梨身上带着象征身份的玉牌,老鸨子不可能没看见,既然看见了,若是为挣银子,完全可以敲诈沈府,绝非捆在地窖打骂虐待。”
“第二,这起案件,其中最关键的人证,那个瘸腿少年,一直未找到,明显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到真相。”
谢长晏听后提出疑问,“可那老鸨子我调查过,和沈芙没有半点交集。而且沈初梨和她爹娘吵架那晚,沈芙在佛寺给她亲生爹娘烧纸,沈府上下都知道,她有不在场证明。”
他劝:“算了,阿渊,你现在自顾不暇,若强行查下去,别人会说你和将军府勾结,徒惹一身腥。”
武将相勾,这是很犯忌的,尤其他位高权重、功高震主,更该避嫌。
算?如何算!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初梨被流言压垮。
于是,他吩咐霍景恒在明面查,他在暗里查,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到。
可不管如何查,沈芙似乎都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所有人都说是沈初梨嫉妒妹妹,故意泼脏水。
那时,京城谣言四起。
说沈初梨被骗进窑子,足有一个月,进了那种地方的姑娘,怎么可能清白出来?肯定被人糟践过!
甚至有人扬言,曾十两银子一亲芳泽过。
好好一个活泼姑娘,从此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看到沈芙就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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