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沈初梨精力好,去外边陪孩子们玩耍。
陆今野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也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温胭看着,多多少少酸涩,准备离开前,霍渊叫住她。
“温姑娘,有事问你,方便吗。”
“好。”温胭点点头。
两人找了间屋子,刚进去,谢长晏来了。
他见温胭蹙眉,率先开口,“我错了,我回去就捐药材和衣物,快过冬了,让孩子们穿暖和些,我弥补!”
温胭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坐在了角落。
谢长晏心中一喜,刚要进去,就对上霍渊略带警告的眼神。
“进去,安静些,别动手动脚。”
他连忙点头哈腰。
三人进了屋子,霍渊和谢长晏并排坐在一起,温胭离两人好几米远。
霍渊开口:“温姑娘,本王调查,当年那场官银丢失案,是沈明逸弄丢的。沈芙亲爹也是沈怀胜杀的,沈家疼沈芙,是为了替儿子赎罪,这件事,阿梨还不知道。”
他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一遍,还没说完,温胭蹭地从椅子上起身,扭头就往外跑。
谢长晏反应迅速,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拉住温胭,“你干嘛去?”
温胭挣扎,红着眼瞪他,“我去找尤川,他有兵,我带尤川把沈家灭了!”
“温胭,别冲动!”
温胭见谢长晏不松手,张嘴就咬,谢长晏顾不得疼,把她用力往怀里摁。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会连累尤川!”
温胭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谢长晏的话,在他怀里又踢又踹。
“尤川才不怕连累!你以为天下的男儿都和你一样是孬种?沈明逸犯的错,就让他去死好了!关梨子什么事?这些年沈家的日子倒过得心安理得,可梨子呢?她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受这些苦?!”
看着温胭泪流满面,谢长晏一瞬间慌了神。
可他没哄过女人,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捧着她的脸一个劲为她擦眼泪。
温胭是最懂沈初梨的,她听到后完全接受不了。
“谢长晏,你真当梨子没心没肺?不是的,她回家的时候特别激动,她问我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会不会喜欢她?她用自己攒了好久的银子,为他们每个人买了礼物,她真的很渴望亲情!”
“结果呢?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为了宝贝儿子,竟然一起欺负虐待她,凭什么啊!怎么报复沈家都无法弥补梨子被毁掉的那些年,到底凭什么啊!”
“不能和梨子说,她现在怀着孕...太窒息了,她不可能接受的......”
温胭崩溃,“都怪沈芙,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谢长晏见温胭激动,将她抱得更紧,“温胭,你听我说!阿渊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一定会为沈初梨报仇!可沈芙只是傀儡,她背后还藏着更歹毒的人,我们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这时,霍渊走出来,对温胭说,“温姑娘,沈家是阿梨祖父的心血,等本王帮阿梨把沈家全部家业弄到手,欺负她的每个人,本王都会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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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冬了,边关倭寇作乱,皇帝急召霍渊回朝,魏绍在城门前等他。
从广陵回京,哪怕是王爷的照夜玉狮子,也要一个时辰,结果王爷进了王妃的屋子,就没出来过。
魏绍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眼见皇帝急了,小心推开门缝,用气音儿催促。
“王爷...皇上催啦,咱该走...”
结果,看到王爷哄王妃睡觉,那深邃专注的目光,连他都羡慕了...
魏绍觉得牙有点酸,只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退了出去。
小喽啰:“魏统领,咱什么时辰走?”
魏绍:“......”对啊,什么时辰走?
见自家主子神情不太对劲,他也不好催,本想在和皇帝委婉说王爷身子不适,结果霍渊出来了。
“走吧。”
这一路上,王爷骑马骑得特快,把照夜玉狮子累的边甩舌头边吭哧跑。
他猜测,难不成是和王妃闹矛盾啦?
下马时,霍渊俊美的脸上始终平静,可魏绍还是感觉出了。
主子现在,很难过。
他想起来了,上回在皇宫,昭妃娘娘留下的玉佩被摔碎,主子就是这副神情。
当时那玉佩被王妃砸碎在地上,后来霍渊折回来,一点点拾起,说,“魏绍,玉佩碎了。”
他微怔,“王爷,属下找人修复吧?”
霍渊沉默半晌,道:“算了,修好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最后把玉佩抛进池中,魏绍不敢说话,一路沉默,最后听霍渊轻叹,“魏绍,她留下的遗物,只剩一个我了。”
魏绍自然知道,王爷口中的‘她’,指的是昭妃娘娘。
昭妃的一生,就像那枚碎掉的玉佩一样,可悲可叹。
他不知说什么,只好低声道,“王爷,东西没了就没了,娘娘想看到您好好活着。”
霍渊淡淡阖眸,“是本王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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