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从马车里冷声吩咐:“停到海边。”
“是!”
魏绍攥着缰绳的手顿了顿,掀帘望了眼外头粼粼的海面。
虽不明白主子大半夜看海的雅兴,但他熟稔地勒住马匹,稳稳将车停在沙滩边。
“本王带阿梨去海边。”
霍渊抱着沈初梨起身,淡扫魏绍一眼,“你自己走回王府吧。”
魏绍:“......”
此处距王府虽不算远,他是可以走回去。
但现在夜至子时,外头黑灯瞎火的,看海?!
他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你小声说什么呢?”
霍渊斜睨他一眼。
魏绍麻溜地收拾东西,嘴上讨巧,“王爷待王妃千般纵容,属下羡慕!”
沈初梨挺过意不去,就因为自己一时兴起,大半夜让魏绍自己走回去。
她轻声说:“辛苦你了,这么晚还要赶路。”
魏绍垂首,“王妃折煞属下了,这点路算不得辛苦。”
马车缓缓地朝着海边驶去。
魏绍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顺着月亮往摄政王府走。
然后边走边唱,“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被无情扔下马车,在寒风中独自等待,哦哦~”
的确不辛苦,命苦!!
月光雪白,海面泛着银光。
晚上的海跟白天不一样,白天看着波澜壮阔,晚上却让人觉得安安静静的,还有点孤单。
沈初梨立在海岸线,张开双臂,任由风掀起裙摆。
前世的屈辱与痛苦如潮水退去,此刻她望着无垠海面,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这一世,她定要与霍渊白首同心,再不让遗憾生根!
霍渊立在不远处,目光牢牢锁在沈初梨身上,眼里除了她,再容不得旁的。
等情绪平缓下来,沈初梨转身朝着霍渊走去,温柔地说:
“夫君,咱们回去吧~”
霍渊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发现了。
阿梨如果心情特别好,就会叫他夫君,一般的话,就会叫他全名。
“开心了?”
霍渊揽住她腰,嗓音含着喑哑。
“开心,特别开心。”
沈初梨勾住他脖子,眼尾带笑。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像盛了满眶星子。
霍渊心跳漏了一拍,眸色瞬间暗了下来:“宝贝,你开心了,本王怎么办?
见沈初梨神色茫然,霍渊低下头看着她,目光深邃,“阿梨不是说,要本王罚你,怎样都可以?”
沈初梨听出话里的意思,耳尖发烫:“是说过,可、可这是在外面呢。”
她咬着嘴唇,瞥了眼空寂的海滩,“咱回府再....好不好?”
“你喜欢,本王便买下了这片海。”
霍渊眼神深了深,“除了我们,没人敢踏进一步。”
“啊?!”
沈初梨第一次见有人随手买大海的,还在震惊中,就被霍渊打横抱了起来。
沈初梨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霍渊!”
霍渊抱着沈初梨,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乖。”
他大掌轻拍她的臀,“留点力气,待会儿再叫。”
沈初梨又羞又气,嗷呜着抗议,“霍渊,你混蛋!”
霍渊轻笑,嗓音里带着蛊惑。
“宝贝儿,不瞒你说,我这个混蛋今晚就是故意勾引你来的。”
沈初梨:“......”
不好!这男人会媚术,她已经顶不住了。
这晚,海边的月色整整亮了一夜。
直到天际泛白,马车才缓缓调头。
沈初梨浑身酥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气呼呼在霍渊肩上咬了一口,便昏睡过去。
她悟了一句话:不行,是对男人的否定,不行了,是对霍渊的肯定。
霍渊望着她泛红的脸颊,指尖轻划过她微肿的唇,眸色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回了摄政王府,沈初梨还在睡。
霍渊轻手轻脚抱她下马车,当值的仆人见状都放轻了动作,大气不敢出。
见阿梨睡得特别香,霍渊觉得,‘多折腾’有益于睡眠。
嗯,得增加才是。
-
待沈初梨再次醒来,已是午后未时。
她扶着腰坐起,望着窗外艳阳,咬牙暗骂:
霍渊这大流氓,在外头倒更来劲儿了,可她就惨了,往后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乱来!
“王妃醒了?可要吩咐小厨房炖些补品?”
玲珑端着铜盆进来,见她揉腰,眼底闪过笑意。
“炖锅烂糊的猪肘子吧。”
沈初梨靠在软枕上,“霍渊何时出门的?”
“辰时初刻,去了军营。”
沈初梨咋舌:明明他才是最累的,怎么反倒是自己爬不起床?
玲珑顿了顿,压低声音,“沈家人午时来过,说已按您的吩咐,将沈三小姐拿下了。”
沈芙?这下有好戏看了!
沈初梨眸光一冷,唇角勾起:“知道了。猪肘子你替我分了吧,我要去会会老熟人。”
她整理好衣衫,眼底闪过寒芒。
收拾完高南柔,手正热,正是打脸偏心全家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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