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辞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沉璧正跟静娘吵得不可开交。
静娘压低声音蛊惑道:“圣女,咱们只要把沈初梨的孩子抢过来,摄政王肯定就会离开她!”
沉璧抱着脑袋尖叫:“你说得倒轻巧!我也受伤了,他连一眼都没来看我!”
沈初梨生了双生胎,她现在真的半分筹码都没了!
说完,她拖着扭伤的腿踉跄往外冲,正好撞在纳兰辞身上。
“纳兰神医!”
静娘脸色骤变,慌忙上前搀扶,“您别见怪,她正闹脾气......”
纳兰辞冷着脸甩开她的手,目光如刀剜向沉璧:“腿还没好利索,就急着出来抢男人?”
沉璧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静娘仍不死心地辩解:“摄政王本就该是圣女的,是沈初梨横刀夺爱......”
话未说完,纳兰辞抬手就是一戒鞭抽在她脸上。
“啪!”
静娘被抽得差点吐出血,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鞭又甩过来了。
她吓得抱头鼠窜,尖叫道:
“纳兰神医,就算您是神医,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纳兰辞怒喝:“打你还要理由?我早警告过你,别碰梨梨,不然停了沉璧的治疗,当我话是耳边风?!”
静娘双手抱头,被打的嗷嗷惨叫,“老奴没动她!要害她的不是我们!”
纳兰辞厉声:“中伤梨梨的谣言,是你散布的!”
静娘脸色煞白,强装镇定:“老奴刚到京城,哪有这等本事......”
“我既来问你,自然握有证据。”
纳兰辞步步紧逼,戒鞭在空中甩出清脆声响。
“想抢梨梨孩子?我真想把你脑袋打爆,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愚蠢又恶毒!”
静娘眼泪哗哗往下流,“纳兰神医,摄政王把俩儿子当眼珠子宠,我们哪敢抢啊!”
纳兰辞却不为所动,眼神愈发冰冷。
这两人一次次害梨梨,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哭什么?你和沉璧就是天生的坏种、贱种,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在被揭穿后还想着偷别人的孩子!”
“你们这种畜生,不值得同情!”
沉璧哭着爬过来拉她手,“神医,我没有想害沈姑娘,我只想留在阿渊身边...”
“哪怕做妾也行,为什么她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纳兰辞听得一阵冷笑。
这女人是魔怔了!
“你已触了我的底线,从今日起,我不再为你医治。”
她转头又盯着静娘:“你清楚霍渊多爱梨梨,她中蛊的事你知道吧?你声东击西搅乱局面,究竟想做什么!”
方才抱着沈初梨时,纳兰辞便察觉她中过蛊,于是亲自来盘问。
静娘往后趔趄一步,脸上血色全无。
纳兰辞继续逼近。
“你刚到京城,哪来的人脉?背后是谁指使的?”
静娘后背已贴上墙壁,浑身开始发抖。
纳兰辞凤眼狠狠盯着她,戒鞭一甩,暴喝一声。
“说!”
静娘一哆嗦,脱口而出:“
“是我一人所为!我算准圣女会为霍渊道出解蛊之法,也算准霍渊会为救沈初梨甘愿引蛊上身,那些流言,不过是障眼法,目的是.....趁乱控制霍渊!”
“砰!”的一声,茶盏碎了。
沉璧撞翻茶杯,滚烫的水浇在身上都不觉得痛,惊愕地看着静娘:
“你怎么能害阿渊!”
静娘自知理亏,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纳兰辞收起戒鞭,冷笑道:
“所以,你的目标不是梨梨,而是霍渊......你以为你的阴谋会得逞?做梦!”
她转身看向沉璧,目光满是鄙夷。
“想知道霍渊为何厌恶你?”
“梨梨即便深陷泥潭,也能干干净净爬出来。你呢,一次又一次算计利用他,踩着他的尸骨向有妇之夫讨爱,霍渊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妹妹!”
说罢,纳兰辞头也不回地离去。
沉璧瘫坐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做哥哥的妹妹......不配......她真的不配吗?
是啊,这些年她活成了最恶心的样子,把哥哥的牺牲当筹码,一次次利用。
哥哥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好好活”,可她现在连骨头缝里都沾满了算计。
哥哥知道了,会难过的吧......
沉璧麻木地擦眼泪,可越擦越多。
静娘扶她起来,压低声音:“别听纳兰辞的!她只是来替沈初梨出口气。大晋天子龙体每况愈下,立储之事已是火烧眉毛。”
“而摄政王手握百万玄甲,朝野侧目,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旦他登上皇位,只要你设法除掉沈初梨,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啪!”
沉璧狠甩她一耳光:“你利用我控制霍渊,你只想报仇!我被你害惨了!”
静娘捂着脸怒不可遏,“我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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