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槿服下那颗血红色的丹药后,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们站在床边,眼中满是关切。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祝槿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迟浅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阿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祝槿微微点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感觉好多了。你们是不是又为我费心了?”
礼遇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什么丹药,怎么跟以往的感觉不太一样。”
迟浅看向礼遇,后者灵机一动:“这是师尊传来的疗圣丹的改良版,效果应该好很多。”
祝槿点点头:“师尊多费心了。”
·
等礼遇回了房间才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双手早已沾染血腥,为何这次会如此慌张。
“阿浔,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脸色不太好?”
沈临一直观察着礼遇的脸色,怎么惨白惨白的?
礼遇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没事,可能最近几天太累了。”
“那我们在五行宗休息几天。”
“好。”
练武场中,有两位少年正在比试,一剑一枪,二者不断相碰发出尖锐的声音。
一位是身穿白衣,腰间带着白金色腰带的少年,另一位穿着黯青色色衣服的少年,他嘴角带着笑意。
铮!!!
江陵的赤翎尖端离祁夜行的腹部只有几厘米,但祁夜行的等等亦停留在他的颈脖处几寸的位置。
江陵一看又是同样的结果有些泄了气,收回了赤翎。
“不来了不来了,比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平局,真没意思。”
祁夜行把等等收回剑鞘,看着眼前的人:“阿姐最近没事,你要不找她去比试?昭愿姐也可以。”
江陵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没好气的白了祁夜行一眼。
除了面前这人,礼遇和沈临都是自己打不过的。
江陵正打算再和祁夜行斗几句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五行宗的深处传来。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真气波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有人突破了?”江陵低声说道。
祁夜行也感受到了那股能量波动,眉头微微一展:“这股气息……是楚轻姐?”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朝着真气波动的方向赶去。
五行宗的后山,段芜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上,周身环绕着浓郁的真气。
她的气息不断攀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真气牵引,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真气旋涡。
礼遇和沈临也赶到了现场,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就在这时,段芜的气息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
知玄境中期,成!
“让大家担心了。”
“恭喜啊!五姐!”
这下他们九个人都属知玄中期之上了。
祝槿的身体状况在服下那颗血红色的丹药后,恢复得出奇的好,她的脸色逐渐红润,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
而沈临他们看在眼里,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想着南宫谷主的法子当真有用。
然而,谁也不知道,一场秘密的筹备正在悄然进行。
“阿云的生辰快到了,我们得给她一个惊喜。”
七月十一日清晨,五行宗被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迟浅踮着脚尖溜进祝槿房间,将一束沾着露水的雪魄花插在案头,花瓣上还系着淡紫色丝带。
她转身时衣角扫落桌上的药瓶,琥珀色药丸滚到床脚,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血光。
迟浅慌忙弯腰去捡药丸,指尖刚触到冰凉丸药,门外突然传来祝槿的轻咳。
她手一抖,药丸滚进床底阴影里。
脚步声停在门前时,迟浅飞速扯下腰间的手帕盖住地板血迹——方才慌乱中她的小指被碎瓷划破了。
“阿云怎么起这么早?”
迟浅背靠着雕花木门,袖中左手掐着止血诀。
透过门缝能看到祝槿素白中衣上沾着晨露,鬓角还别着半片雪魄花瓣,显然是刚从后山晨练回来。
祝槿狐疑地嗅了嗅:“有血腥气?”
“是,是花刺!”
迟浅举起右手,雪魄花尖锐的叶片在她虎口划出红痕:“我本想摘些新鲜花瓣给你熏枕头……”
她话音未落,整座院落突然颤动起来。
檐角铜铃齐响,七十二盏琉璃灯从四面八方升起,在薄雾中拼成巨大的"寿"字。
沈临的传音适时响起:“阿云看东边!”
祝槿转身刹那,祁夜行御剑掠过云层,剑尖挑着的鲛绡铺开十里霞光。
温荼燃起二十八宿香,青烟化作鸾鸟绕着她翩跹。
段芜拎着食盒从回廊转出,盒中金丝燕窝糕还冒着热气——只是她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绷带,那是昨夜试验爆炸的烟花筒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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