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色黎明
太原城外五里铺,八路军临时指挥部的煤油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摇曳。陈长安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标注着"武宿机场"的红圈上。指挥部里弥漫着烟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十几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那张被反复修改的作战草图。
"批准执行。"司令员突然拍板,钢笔尖在命令书上戳出一个墨点,"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带足炸药,连跑道地基都给我掀了。"
陈长安敬礼时,注意到司令员左手无名指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泛着青紫——那是三年前在平型关留下的弹痕。走出指挥部时,东方的天际线已经泛起鱼肚白,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三天前牺牲的侦察兵小李——那孩子才十七岁,被发现时双手还保持着发报的姿势。
二、幽灵行军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狼牙特战队的十二名队员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一片茂密的玉米地里。他们的身影被玉米秆遮挡,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狙击手老鬼正专注地用碳条涂抹着自己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将自己的面容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缠着厚厚的麻绳,不仅能增加握持的稳定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枪械的反光。枪管在晨露的映衬下,泛着一丝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冷峻与致命。
与此同时,爆破专家“雷公”正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调配着炸药。铝粉和硝酸铵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刺激着人们的鼻腔,让人感到有些发痒。他的手法熟练而精准,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陈长安站在队伍的前方,他紧闭双眼,在脑海中默念:“系统启动。”瞬间,一幅半透明的三维地图在他眼前浮现出来。地图上,十种不同的行进路线依次亮起,然后又迅速熄灭,最终只剩下一条蜿蜒穿过坟地的虚线。这条路线虽然看起来有些崎岖,但却是最安全的选择——因为在这条路上,只有三个日军暗哨,而且他们的换岗时间正好有五分钟的空隙。
特战队的队员们如同一串黑色的念珠,沿着这条虚线,迅速而又悄然地滑过田野。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们本身就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当他们经过第三处坟包时,陈长安突然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队员们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静止不动。陈长安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锁定在三十米外的一棵杨树上。
只见那棵杨树上,一个披着伪装网的日军哨兵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的怀里抱着一支三八式步枪,随着他的点头动作,那支步枪也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滑落。
就在这时,老鬼手中的弩箭如闪电一般破空而出。那支弩箭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以惊人的速度直扑日军哨兵。而那个哨兵,恰好此时低头去摸香烟,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三、死亡伪装
机场外围的铁丝网上,一块醒目的日文标牌在晨风中微微摇晃着,上面的字迹在晨露的浸润下,仿佛被晕染开来一般,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陈长安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这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军事禁区”四个大字。
他的视线稍稍移开,落在了系统模拟的倒计时上。屏幕上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距离下一支运输队到达,还有二十三分钟。时间紧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地打了个手势。
队员们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将三具穿着日军制服的尸体拖到了陈长安面前。这三具尸体,正是他们半小时前伏击运输队时的战利品。
陈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三具尸体,心中毫无波澜。他冷静地将其中一具尸体上染满鲜血的军官证抽了出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卫生员小何。
小何接过军官证,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个来自上海的大学生,曾经在早稻田留过学,精通日语。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定了定神,然后突然用一口标准的关西腔骂了一句脏话。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脏话,让伪装成伤员的“雷公”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还是硬生生地憋住了,生怕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当卡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时,十二个人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运输队的角色。他们身穿工作服,戴着安全帽,手中拿着工具,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普通的运输工人。
卡车缓缓停下,哨兵走上前来,要求检查证件。小何站在最前面,他故意让绷带渗出血迹,用沙哑的声音抱怨着:“这些该死的支那游击队,把我的胳膊都打伤了!”
哨兵看了看小何的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其他人的证件,然后挥挥手让他们通过了。
卡车继续前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停机坪。陈长安躲在车厢里,透过帆布的缝隙,他仔细地数着停机坪上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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