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在青铜编钟沉闷而剧烈的震颤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揉捏,裂开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纹路,那裂痕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冰壁上肆意伸展。
关羽紧紧攥住青龙偃月刀,虎口处的皮肤被巨大的力量撕裂,迸出了殷红的血珠,那血珠滚烫,顺着手指滑落,滴在刀柄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他死死攥住青龙偃月刀,那刀柄上的蟠龙浮雕,仿佛有生命一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青苔,青苔的绿意与青铜的冷色交织,透着一股诡异。
刀刃插进冰层时,发出犹如折断兽骨般清脆而恐怖的声响,那声音在冰窟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父亲!"关平急切的呼喊声在冰窟中响起,带着一丝惊恐。
他的长枪钉在冰壁上的瞬间突然化作赤色流光,如同一道炽热的闪电划过黑暗。
睚眦兽的虚影竟在黑洞边缘撕开三尺空隙,那凶兽的虚影周围,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凶兽的利齿间还残留着先前被吞噬的东吴士兵的皮甲碎片,皮甲碎片在黑洞引力的拉扯下,发出“嘎吱”的声响,转瞬又被暴增的引力扯成金粉,金粉在半空中闪烁,如同点点繁星。
周仓的玄铁重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重铠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个九尺巨汉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如炸雷般在冰窟中响起,双臂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青筋暴起,竟生生将两丈高的冰柱连根拔起。
冰棱碎屑在他手背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冰冷的风拂过伤口,带来一阵刺痛,鲜血混着冰棱碎屑在众人脚下凝成血红色的拒马桩,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此时,冰窟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紧张,关羽等人感受到一股异样的寒意,不禁看向不远处的陆逊。
陆逊的紫绶官袍突然燃起苍蓝鬼火,鬼火跳跃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东吴儒将脸上的从容终于出现裂痕。
他腰间玉珏迸射出的星芒化作三十六道铁索,铁索如蟒蛇般游动,发出“嘶嘶”声,将二十余名亲卫与自己捆作人球。
当第三名士兵的颅骨在铁索绞杀中爆裂时,那串血珠竟在虚空凝成篆字——赫然是《孟德新书》中"弃卒保车"的残章。
篆字散发着淡淡的血光,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阿爹...我的眼睛..."关索的惊呼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少年周身环绕的月白色光晕突然染上墨色斑点,那些在牧野之战浮雕中爬行的上古怨灵,此刻正顺着防护圈的裂缝钻进他瞳孔,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而邪恶的力量在侵蚀自己的意识。
他腰间那枚来历不明的昆仑玉坠,此刻正渗出粘稠黑血,黑血顺着玉坠滑落,滴在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神秘人此前就偶尔露出一些奇异的神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此时,他的独眼突然迸出三尺长的血舌,血舌带着一股腥臭味,这垂死之人竟用最后气力咬破舌尖,在虚空画出半道殷红符咒。
那符纹与冰壁上正在重组的牧野之战浮雕产生共鸣,商纣王自焚的鹿台虚影与黑洞重叠的刹那,整个冰窟的温度骤升到能将铜钱熔化的程度,热流扑面而来,让人感到窒息。
"平儿!
接住这个!"关羽突然扯断绿锦战袍的束带,那截浸透汗水的绸布在飞向关平的途中,竟被时空乱流撕扯成七块《太公阴符》残片。
其中一片正巧嵌入睚眦兽的眉心,那凶兽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如同滚滚闷雷,兽爪在地面犁出三道泛着青铜光泽的沟壑。
关平的束发金冠突然炸裂,散落的发丝间隐约浮现北斗七星图案,图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本能地将长枪刺入冰层,枪尖触碰到父亲战靴融化的铜水时,竟发出编钟特有的宫调颤音,那声音悠扬而神秘。
那些正在融化的建安五铢钱,此刻在冰面上拼凑出半幅《洛神赋图》的轮廓,图案在冰面上闪烁,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君侯当心!"周仓突然暴起,将手中冰柱掷向神秘人残躯。
那冰柱在飞行途中吸收了大量黑雾,落地时已化作九尺高的青铜跪俑——正是二十年前在洛阳皇陵陪葬的镇墓兽形制。
但不过三次呼吸,这青铜巨物就被黑洞嚼碎成漫天铜雨,铜雨如流星般划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关羽的丹凤眼突然掠过一抹鎏金异彩,他注意到自己战靴融化的铜水,正顺着青龙刀柄的裂缝渗入刀身。
那些在麦城之战留下的陈旧血渍,此刻正在刀面游走成《山海经》中"饕餮吞日"的图腾,图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第七滴铜水没入刀锷时,他识海中一直神秘存在的修仙系统突然发出玉石俱焚的警告嗡鸣,嗡鸣声尖锐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冰窟顶部突然坠落大量刻字的龟甲,这些本该深埋殷墟的甲骨文残片,此刻却在黑洞周围组成不断旋转的河图洛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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