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乎任何的意料，之后发生的事实也同样证明了一点，那就是……
既然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有点听不懂何深的演奏，那么很明显……
在之后的，何深跟着但义的上课内容，他们也没有办法听懂。
他们茫然地看着但义跟何深的讨论，就这玩意简直就好像听天书一般。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学习过音乐？这玩意也太难搞懂了吧……
但义慢悠悠地走到台上，先对着众人夸奖了一番何深，这个地方还是可以听懂的，毕竟夸人的话。
如果让他们去夸，也能夸，甚至可以夸得比但义还要出彩。
但是，一切听懂得内容，便停留在但义走到另外一台钢琴出，跟着何深讨论，如何去让这首作品，演奏的更加出彩的地方。
是的，但义是跟着何深去讨论，而不是给何深上课！
上课和讨论，完全是两个概念。
众人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已经开始麻木了，再也产生不了任何一丝丝何深牛逼的想法。
毕竟，已经有点习惯了……
可是……
众人虽然已经习惯了，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不免有点想要吐槽。
现在这玩意也太离谱了吧？
但义欸，这个人是但义欸！华国最顶级的钢琴教授，肖邦作品最厉害的诠释者欸，是可以教授出李笛云的这种，传说级别的钢琴教授啊！
就是这种人，他对于何深的演奏，居然只是建议与讨论，而并非直接告诉何深，你这个地方应该怎么去演奏，怎么演奏可以让音乐变得更加好听一点。
完全没有，甚至连居高临下的姿态都没有！
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居然这么平等？这也太……
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感觉大脑无法理解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随后，后面的东西，让他们更加难以理解……
舞台上的两台钢琴，何深但义，两个人一个人一个，不停的弹奏出作品中的音符。
一台钢琴，疯狂变换的音色，让他们人彻底傻了。
这一首作品居然可以这个样子诠释？
哦不对，音乐的诠释还能随意变换的？
就只是一小段的演奏中，何深跟着但义，很明显的，变换了十几次的音色。
每一段音色，都代表着一个极为完整的情绪以及逻辑。
这个情绪逻辑，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他们这一首作品得到极大的提升。
但是……
何深跟但义两个人，丝毫没有任何一点点把这些提升，当成巨大财宝的样子，就随意的制造出一个音色后，便丢到了一边，再也不管。
去讨论有没有更适合的音色。
轻松，惬意……
这些感觉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心中。
他们开始思考自己跟自己老师之间的交流，再看看何深跟但义……
那一股悲哀的情绪，更盛了。
人家何深不仅仅演奏水平强，他对于音乐的理解都比他们强。
他之前对于肖邦波兰舞曲的理解，完全不是别人赠与他的，或者告诉他怎么去演奏的。
就冲着何深刚刚的行为来看，这完全就是何深他自己，经过了不断的思考，从而得出的结果。
这也就说是，何深完全没有依靠着任何的老师，就达到了那种程度？
这种感觉……让众人的心中更为的添堵。
一想到自己距离何深之间的差距大到离谱，他们的嘴角就不由得变得无比苦涩。
现在这个算什么？
现在就相当于，自己在外面找补习班，找培训班，跟着一大堆老师学了半天，好不容易考了个全年级前一百的水平。
结果人家，不用补习班，不用培训班。
就只是自己看看书，然后自己学习，就达到了他们的水平！
不，不是达到了他们的水平……
而是彻底超过了他们的水平。
人家就这么轻松惬意地，达到了年纪第一。
这还怎么玩，这简直就是开挂了吧，这也太离谱了！
为什么这个人，在人生这款游戏里面，都能开挂啊！
大家好歹都是大学音乐学院的老师，凭什么你这么牛逼，我就这么辣鸡啊？
凭什么！
一群人看着何深跟但义之间的交流，目光逐渐充血。
羡慕，嫉妒。
这也太让人羡慕嫉妒了。
至于恨？
抱歉，我不配。
“不行了，再呆下去，我红眼病就要犯了。”
“啊，难受，他怎么这么强啊？”
“对啊，大家不是都是十根手指两双手嘛？他有没有比我们多一双手，凭什么啊……”
“可恶，可恶！呜呜呜……好羡慕啊……”
“走了走了，不看了，看个屁，看他装逼嘛？”
“你不继续听？说不定能听到一点有用的呢……”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能听懂嘛？你能听懂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吗？”
“就算听懂了，你能理解吗？能运用在自己的身上吗？”
一些原本犹豫的人，看向了舞台上的何深，以及但义，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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