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枝后退两步,皱了皱眉:“父亲,您这样的眼神,怪割裂,怪瘆人的。”
半是嫌厌,半是欣赏。
左右脑互搏吗?
永宁侯冷哼一声,广袖一甩,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眼见永宁侯的身影渐行渐远,裴桑枝面上的笑意倏然收敛,觑向不远处那株红梅树,冷声喝道:“还不出来!”
话音未落,但见梅枝簌簌颤动,落了满地的红梅。
裴临允局促地扯了扯嘴角,眼底交织着忐忑与希冀,踌躇着向前挪了几步,终于在裴桑枝面前站定时,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才从唇间挤出细若蚊呐的话语:“桑枝……多谢你肯信我清白,还愿意不计前嫌为我仗义执言。”
裴桑枝:难道裴临允没听闻过那句“冤枉你的人,其实比你更懂你的冤枉。”吗?
瞧瞧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可真陌生啊。
想当初,裴临允是多么的桀骜不驯,不管跟谁说话都是梗着脖子扬着下颌,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狂态。
所以,从裴临允身上得出一个真理,这世上真有蠢到被人卖了还欢天喜地数钱的蠢货。
裴桑枝眸色冷冽,连一个正眼都未施舍给裴临允,声音如同淬了冰:“其一,可曾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蠢。”
“其二,既然你我早已不再以兄妹相称,那便是形同陌路,你这般亲昵地唤我闺名,不觉得太过逾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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