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干覆盖青苔、松柏与藤蔓,远望如移动的山脉。
它的八头八尾协同蠕动,引起一阵地动山摇。
伴随雷鸣般的轰鸣声,阮皎年结合所学知识迅速作出判断。
八岐大蛇。
她的梦配延展出这东西?
这床是不是有毒啊!
粗壮如巨树的尾巴横扫过水面,掀起阵阵海浪。水如满天飞花,夹杂着紫黑色的血液,朝着海岸扑来,阮皎年一惊,抬手想要呼唤小风。
一道灰色人影穿过她,速度极快的捞过一个即将被海水浇淋的少年。
是月鬼!
阮皎年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梦中。她再度看向那个逐渐逼近的神秘。
脑中闪过相关描述。
八岐大蛇,鳞片呈暗红色或紫黑色,缝隙中渗出腐臭的血液,导致经过之处草木枯死、河流污浊。
背部生满杉树、桧木等植被,宛如移动的森林,象征其与自然界的扭曲共生。
腹部因长期接触地面而溃烂,流淌的脓血形成毒沼,吸引蝇虫聚集。
之前进主线前在图书馆没少恶补,八岐大蛇她重点观察过相关特征。
阮皎年注意到那八岐大蛇腹下蔓延的黑气,一阵恶寒。同时脸上也布满凝重。
这是场靠他们几个绝对不可能打赢的仗。阮皎年看向了那几道逆光而行的身影,抿紧了唇。
下一瞬她换了个位置。
此时不知道过去多久,阮皎年只知道,大事不妙!
王面单手执弋鸢,半跪在地,发丝凌乱。
他的周围,是同伴的尸体。
破碎的面具,破碎的他们。
王面的“王”字面具碎了大半,露出脸上的悲戚之色,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噗…咳咳……”
他吐出一大口血,随后凝视着那个巨大的神兽,唰地将弋鸢刺入大地。
眸中圆环大亮,他忍着痛,声音决绝:
“时间,回溯!”
地上的面具缓缓浮起,逝去的时间开始重现,缓缓倒退。
寂静无声的房间,女生猛然坐起。
阮皎年大喘着气,捂住了右眼。
指间感受到一阵湿润。
是泪?
鼻尖微动,阮皎年嗅到了铁锈味。
是血。
于是她一头扎进了厕所。清洗干净后阮皎年坐回床上,有些失神。
好像曾有人告诉过她,真理碎片的侵蚀会无意识的影响她的梦境。
不管是她想看见还是不想看见的。
不管是过去,或是未来。
也就是说,她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事。
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阮皎年正emo着,肚子叫了一声,成功破坏她的emo。
阮皎年:6
她下床,拉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ok非常安全。
阮皎年朝楼梯走去,她记得旋涡今天吃完晚饭偷偷摸摸的对冰箱做了什么。
阮皎年:让我看看!(那种语气)
借着手机手电筒,她下楼来到冰箱前拉开门。
嚯啊!
好大一只鸭。
噢,被切片的烤鸭。
阮皎年毫不客气端走,关上冰箱门准备回房间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她当机立断关掉手电,护着烤鸭躲进了餐桌下。
脚步渐近,那人在冰箱前停下。
阮皎年适应了黑暗,揣着烤鸭往楼梯口挪。
“奇怪,我鸭呢?……完蛋,鸭飞了,今晚要挨饿了。”是旋涡的声音,阮皎年有些心虚。她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旋涡委屈巴巴的样子。
由于实在过不去,于是几分钟后,平房天台多了两道炫夜宵到飞起的人影。
“你吓死我了。”
旋涡啃着鸭肉卷,喋喋不休。
阮皎年腼腆一笑,意念声音一点不带心虚:[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夜宵。]
她递过一个刚叫小火温好的鸭腿。
假面小队的这个主要据点是一个上三层,下三层的平房,后面还有一个训练场,总占地面积看着就不小。
[你们训练场这么张扬的吗?]阮皎年吞了口唾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人又看不到,只会以为这一片都是居民住宅区。”
[哦。]
旋涡瞥了女生一眼,“且睡且珍惜吧。”他指指训练场,“明天,噩梦开始的地方。”
[展开说说。]她又递过一个包好的烤肉卷。
旋涡从善如流,“几个小时前刚商量完。除队长外,每个人带你21天,第一个是天平。我们带完你在这剩下的时间归队长,大概有验收成果的成分在。”他吃着,还不忘往嘴里灌口刚拿的饮料。
“到那时候,队长或许会教你点好东西。”
阮皎年眨眨眼,不明所以。
“应该是做人…哦不是战术意识。”
还有阶段末的打分。这句旋涡没说,他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阮皎年,发现人被霸凌的时候我看见你在那小子旁边,那个人与你要藏的事有关吧。”
他的话锋随意的一转,成功给阮皎年干沉默了。
她早该想到旋涡没那么简单的,不过他能看见这点属实是有点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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