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苏倾月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她一把夺过护卫手中的大刀,刀身寒光凛然,映出她眼中滔天的怒火。
“罗叔待我如亲生女儿,岂容你污蔑!”
刀尖抵在光头喉咙处,划出一道血痕:“看来这蚀骨香还不够滋味!”
毒蛇光头气若游丝的惨笑:“他……他说你们坏了他的大事……要你和沈三……非死不可……”
话音未落。
毒蛇光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中溢出白沫,抓挠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无力。
“铛——”
大刀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铮鸣。
苏倾月踉跄后退两步,纤弱的身躯摇摇欲坠,精致的面容瞬间血色尽褪,连那点朱砂都显得黯然无光。
“小姐!”
丫鬟慌忙上前搀扶,触手只觉自家小姐的手冷的像冰。
苏倾月跌坐在椅子上,玉指死死掐住太阳穴:“怎么会……”
那个从小教她认字、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护的罗叔,竟要取她性命?
雅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毒蛇光头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
沈三上前一步,躬身道:“少掌柜,此人临死之言,恐怕不假。”
苏倾月眸光一凛:“你这话是何意?”
沈三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衣袖:“属下斗胆一问,若没有碧血藤续命,总掌柜百年之后,这醉仙楼该由谁接手?”
“自然是我!”
苏倾月斩钉截铁。
沈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少掌柜当真如此笃定?”
苏倾月身形微僵。
作为江州城公认的第一才女,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只是这份真相太过锋利,划的她心口生疼。
若爷爷真有不测,偌大的醉仙楼产业,单凭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守得住?
“更何况……”
沈三的声音适时响起:“罗执事至今都想不通,为何老掌柜突然提拔我做代理总掌柜,所以,他怕了……”
“够了!”
苏倾月厉声喝断,声音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罗叔待我……”
话到嘴边,竟再说不下去。
沈三识趣的噤声,只是静静注视着地上渐渐僵硬的尸体。
有些话,点到即止。
良久。
苏倾月长舒一口气,眼底锐光重现:“若真如你所言,以罗叔如今掌握的权柄,我们该如何应对?”
确实!
作为醉仙楼总执事,罗旭不仅掌控着大半财权,更握有各处分号的命脉。
一旦公然反目,不出三日,这份庞大的基业恐怕就要易主。
沈三胖乎乎的手指转动玉扳指,双目精光闪烁:“眼下就有一个转机。”
“你是说……”苏倾月眸光微动。
“萧辰。”
沈三压低声音:“凭借那样东西,不仅能制衡罗旭,更可让醉仙楼更上一层……”
“不必多言。”
苏倾月抬手制止,灵动的双眸掠过道道精光:“明日启程,东沟村!”
……
第二天,清晨。
萧辰锻炼完身体后,轻手轻脚的擦拭着汗水。
他熟练的走进厨房,生火熬粥的动作行云流水,与昨夜那个杀伐果决的杀神判若两人。
灶膛里的火苗欢快的跳动着。
萧辰腕劲轻旋,粥勺在锅中划出绵密旋涡,另一手颠锅起落,青翠菜叶裹着油光翻飞。
出锅时。
他指尖捻起一撮细盐,手腕一抖,雪白的盐粒均匀洒落,精准如调配一剂救命方。
饭菜端放木桌。
萧辰走到炕边,俯身看着熟睡中的顾宁。
她额前的几缕青丝散乱的贴在脸颊上,随呼吸起伏,如蝶翼般忽闪。
萧辰伸手柔柔的将那几缕发丝拨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心头顿时一软。
“小懒虫,起床吃饭啦。”
萧辰的嗓音低柔的能化开蜜糖,掌心不轻不重的往她臀上一按。
“嗯……”
顾宁在睡梦中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声娇憨的鼻音。
她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眼睛还没睁开,双臂却已经下意识的环上了萧辰的脖子。
萧辰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太阳晒屁股咯。”
顾宁把脸深深埋进萧辰的胸膛,像是贪睡的小猫般蹭了蹭,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萧辰知道她昨天奔波劳累,再加上有孕在身,确实需要多休息。
他正想再哄几句。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妩媚中带着几分揶揄:“辰小哥儿,宁妹妹,晨活儿结束了吗?”
萧辰透过窗缝往外瞥了一眼,不由的挑了挑眉。
王寡妇一袭大红裙裾站在篱笆外。
那艳丽的红色在晨风中翻飞,衬得她肤若凝脂。
裙衫的剪裁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傲人的胸脯,几乎要撑破衣襟。
萧辰俯身在顾宁耳畔轻语,温热的吐息拂过她颈侧:“再不起,那娘们可就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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