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指尖轻轻抚摸着落蘅的脸:“你是落蘅吗?”
腰腹处,锯齿啃咬着契纹,她也没动。
“我是逆。”他抬眸对上扶楹的眼,深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死感。
片刻,他指尖拂过扶楹腰间狰狞的伤口,带起一串粘稠的血迹,忽然笑了。
“这次不会错了……”
他额头抵着扶楹的额,满身馥郁花香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彼此呼吸间纠缠,宛如地狱恶鬼般的声音都透出几分温柔。
“我是你的兽夫。”
扶楹苍白着脸,睫毛扫过他的眼睛,喃喃道:“逆……”
连名字都换了,看来,真不是一个灵魂了。
听着她唇齿间溢出的呢喃,逆绯红的唇贴过去,碾过她的唇角,他的嗓音低哑地近乎战栗:“我的……雌主,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你让我等得……骨头都疼了……”
下一瞬,扶楹被打横抱起,逆抱着她往沼泽深处走去。
腐烂恶臭的泥沼绽开一圈圈血色涟漪,仿佛在为恶鬼铺路。
扶楹安静地倚在他肩头,任由芬芳、血腥、恶臭交织,灌满肺腑。
她指尖轻轻描摹着他颈侧的红狐契纹,极冰冷的触感。
曾经那个胆小怯弱的一星纹兽人,变成了如今九星极境的疯子。
逆不认识她,仿佛曾经那段悲惨的过去他都不记得了。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逆抱着扶楹离开,消失在沼泽深处后,树梢间便传来窸窣响动。
两只灰毛猿猴扒开叶子,悄然松了口气,紧接着,一声尖叫响起,岭南吓了一跳,就听到阿弟欲哭无泪的声音:“猎物……”
岭南也有些心痛,却还是宽慰道:“行了,能从大祭司手里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说什么猎物不猎物的,有这两颗五星纹兽核,足够了。”
年轻兽人这么一想,也对。
他嘀咕道:“岭南,你说,巫女大人和大祭司……他们是?”
岭南一掌拍在他脑袋上,厉声道:“这是咱们能管的?”
*
穿过沼泽,从最后一丛芦苇中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扶楹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有些惊讶,像是踏入了桃花源。
满地的照月花随风轻轻摇曳,不过,它们合拢花苞,宛如沉睡的银铃,没有渗出香味。
在花海深处,矗立着一座小竹楼。
这是扶楹来到兽人大陆后,看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竹屋,浑然天成,每处榫卯都透着自然生长的韵律,不似人力所能及。
但转念一想,逆能操纵植物。
逆径直踏入竹屋,将扶楹放在铺着雪白兽皮的竹床上,看着她腰间伤口渗出的血液在兽皮上洇出一团团血花,绯红的唇勾起更温柔的弧度。
他深紫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扫过她雪白的颈侧。
随着兽皮滑落,覆着八块薄肌的修长身躯暴露在扶楹眼前,苍白的肌肤下蛰伏着精悍的肌理,人鱼线上蜿蜒着她的鲜血。
这个时候扶楹脑子才转过弯来,明白他要干什么。
她眨了眨眼,好事来得这么快??
他倾身而上,薄唇碾过她轻颤的眼睑,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颈间。
逆灼热的气息流连在她颈部动脉处,舌尖掠过,轻轻舔舐了一下,扶楹能清晰感受到他口中尖齿划过肌肤时的森冷。
当他的吻终于落在锁骨下方,整个竹屋里都渗出甜腻的香气。
腰间的伤口痛至麻木,却与他唇齿游走的触感纠缠,掀起战栗的浪潮。
痛感与欢愉在神经末梢疯狂交织,让扶楹的思绪陷入混乱,她仰起纤细的脖颈,喉间溢出的呜咽像是浸染了蜜糖,令人簌簌发颤。
在逆彻底占据的刹那,扶楹染血的指尖突然搅紧了他深紫的卷发。
“我们生个会开花的幼崽吧?”她脸色苍白,尾声却透着清甜与缠绵。
逆深紫色的瞳仁被长睫半盖着,即便此刻两人紧密相嵌,他的肌肤仍泛着玉石般的冰冷,眼底流淌着浓郁的死寂,宛如最深沉的夜色。
他忽然掐住她腰肢的伤口,低垂着眸子看她:“幼崽?”
他笑得温柔,眼底阴冷:“真遗憾……”
“我生不出会啼哭的活物呢。”他扣住扶楹颤抖的腰肢,猛然翻转。
扶楹被迫跨坐,腰间的疼痛令她眉尖微蹙,逆紫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疼痛的表情,指尖几乎嵌入她腰间的血肉,声音带着含笑的气音:“疼吗?”
血液顺着竹床滴落,血腥味愈发浓郁。
扶楹垂眸看着逆满是死寂的瞳孔,忽的勾唇一笑。
她狭长的眼尾迤逦开一抹艳色,如一缕红绸,妖艳又危险。
温热的血液迸溅开来,绽放出更艳丽的血色,宛如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
她俯身贴近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将指尖的血涂抹在他绯红的唇上:“不疼。”
扶楹欣赏着逆的脸,声音妩媚:“可真是……美啊。”
下一瞬,她冰凉的手指划过逆的脖颈,一条血线晕染开来。
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在近乎窒息的痛楚中,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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