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河新生的河道突然凝固成冰。林风足尖刚触及冰面,十万朵血昙花破冰绽放,花瓣中迸发的不是香气,而是玄裳剜骨时的凄鸣!每一道声波都裹着记忆碎片——他看见十二岁的玄裳跪在青铜鼎旁,鼎中金液沸腾,她颤抖着将婴儿时期的自己浸入其中,喉骨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师父的嗓子...是这么毁的?"
林风眼眶刺痛,伸手触碰冰中幻象。指尖刚触及玄裳残影,整条河道突然翻转——冰层下浮出三千青铜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玄裳的喉骨碎片!碎片碰撞发出往生调的旋律,却在最高音处突兀断裂,化作纯阳剑子的狞笑:"乖徒孙,你师父的嗓子,可是本座亲手毒哑的!"
血昙花突然集体爆裂。猩红花汁凝成万丈血蟒,蟒首竟生着李雅纯的面容:"师姐总说我心狠..."血蟒獠牙刺向林风咽喉,"可她把你炼成器灵时,连胎发都投进往生河!"
蟒口喷出的黑雾中,浮出林风永生难忘的画面:玄裳跪在暴雨里,正将婴儿胎发编入草绳。每编一寸,就有三根银针刺入婴孩天灵,而襁褓中的自己竟在咯咯发笑!
"幻象!都是幻象!"
林风怒吼着捏碎量天尺。碎片却自发重组,尺面《太初律》篆文扭曲成《锁魂箓》——那分明是玄裳在青铜鼎内壁刻下的禁制!纯阳剑子的残魂趁机钻入冰层,整条往生河突然倒悬,河水裹着十万喉骨碎片,凝成玄裳破碎的声带:"风儿...快走..."
葬雪剑突然自爆。剑身缠绕的草绳化作囚笼,将林风拽入冰层下的青铜鼎内世界。鼎壁上密密麻麻的《锁魂箓》突然活化,每个篆文都伸出草编触手,末端拴着林风某世脱落的乳牙!
"你以为自己算无遗策?"
纯阳剑子的声音从鼎壁渗出。三万六千颗乳牙突然震颤,映出玄裳从未示人的记忆:她七次将林风推入往生河,每次都在他即将溺亡时用草绳拽回——绳结处渗出的不是河水,而是混着魂毒的金液!
林风灵台突然撕裂般剧痛。缠绕《太初律》的草绳根根崩断,露出灵脉深处封印的漆黑魂核——那魂核表面布满玄裳的指痕,每道指痕都刻着「容器」古篆!魂核突然睁开血瞳,吐出纯阳剑子的本命剑意:"她剜我道骨炼鼎时,可曾想过你会成为我的新躯壳?"
血昙花汁突然凝成玄裳虚影。她指尖月光凝成草编针,刺入林风太阳穴:"风儿...这是最后一课..."剧痛中,他看见自己婴儿时期的胎发正在青铜鼎内燃烧,灰烬凝成《缚天诀》终极奥义——每粒灰烬都映着玄裳剜骨时的微笑!
十万青铜链突然调转方向。林风抓住玄裳的喉骨碎片,碎片割破掌心却流出金液——那竟是玄裳封印在他血脉中的本命灯油!灯油泼洒在冰面,瞬间燃起苍白色命火,火中浮出往生河最原始的样貌:没有命灯,没有草绳,唯有少女玄裳跪在河畔,正用肋骨雕刻哀时尺的雏形。
"师父...您连自己的墓碑都刻好了..."
林风抚摸着冰层下浮现的青铜碑。碑文正是玄裳十七岁时刻下的《长乐咒》,字缝里嵌着她被炼成灯芯时的骨灰!当指尖触到"乐"字最后一笔时,整块碑文突然软化,化作草绳缠住纯阳剑子的残魂。
"不可能!本座明明吞了你的..."
纯阳剑子的嘶吼戛然而止。草绳突然燃起琉璃火,火焰中浮现玄裳最后的布局:她早将真魂炼入林风的胎发,十万根发丝此刻正从冰层钻出,每根都系着《太初律》的终极禁制!
林风突然扯断一缕长发。发丝入手的刹那,往生河道突然改向,新河道蜿蜒出的纹路,赫然是玄裳教他编的第一个平安结。结心处浮出青铜灯盏,灯芯跃动的不是火焰,而是玄裳消散前封存的最后一句:
"风儿,天亮了。"
血昙花突然集体凋零。最后一片花瓣坠入灯盏,灯油竟凝固成琥珀,内里封着十二岁那年的雪夜——玄裳握着冻僵的手教他编绳,草绳末端悄悄系住了彼此的命格。
往生河新生的河道上,血昙花绽放的刹那,林风足尖踏碎一片花瓣。猩红汁液渗入冰面,凝成玄裳十七岁时的模样——她跪在青铜鼎旁,正将编好的草绳浸入鼎中金液,绳结触到液面的瞬间,鼎壁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锁魂箓》。
"师父,这金液..."
林风俯身触碰冰面幻象,指尖却被灼出焦痕。血昙花突然集体转向,花蕊中射出金针,针尖竟裹着玄裳被炼化的痛觉!他挥袖卷起量天尺,尺面《太初律》篆文却突然软化,化作草绳缠住手腕:"风儿,莫碰因果线......"
虚空突然裂开三千道缝隙。每道缝隙中都坠下一滴金液,落地凝成纯阳剑子的残魂。残魂掌心托着半枚道种,种皮裂痕中渗出漆黑根须:"好徒孙,你以为改道往生河就能破局?"根须突然暴长,尖端化作草编利刃刺向林风眉心,"她剜心炼鼎时,可没这般心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