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涌来。林夏想起童年时,父亲总在深夜对着星空低语,书房暗格里藏着的不是科研笔记,而是关于“意识共振跃迁”的疯狂设想。祭坛上的晶体开始融合,形成一个直径百米的发光球体,球体表面浮现出无数人类面孔,他们的表情从痛苦逐渐转为解脱。
“看啊,这就是人类的未来。”首领将手伸向球体,“当所有意识共振,我们将摆脱肉体的桎梏。但在此之前...”他的目光转向林夏,“需要最后一个祭品,一个能承载所有量子信息的纯净载体。”
金字塔的穹顶轰然裂开,无数发光粒子涌入,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星图。林夏的腕表突然显示倒计时:00:09:59。她握紧青铜杖,杖身纹路与星图产生共鸣,杖头的双头鹰竟重新焕发生机,射出两道激光击碎了融合中的晶体球。
“你以为父亲的计划没有后手?”林夏的声音在震荡中回响,“他早就知道所谓的进化,不过是高等文明对低等生命的收割。”青铜杖插入地面,整个金字塔开始逆向分解,晶体碎片化作星尘。首领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逐渐透明,消散前,他甩出一枚记忆芯片。
芯片中记录着最终真相:牧夫座空洞并非空无一物,而是高等文明的“意识坟场”。每隔亿万年,他们就会挑选一颗星球进行“共振实验”,成功的星球将成为新的意识容器,失败的则会被熵变能量摧毁。而父亲,早在三十年前就发现了这个阴谋,并用毕生设计了反制程序。
当林夏爬出陨石坑时,天空中的发光轨迹开始消散。但在她的视网膜上,永远烙印着星图最后的画面——在牧夫座空洞深处,无数菱形晶体组成的网络正在缓缓转动,像一张等待猎物的巨网。手机再次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最后一条信息:“游戏永不结束,准备迎接『第二乐章』。”
海风掠过尤卡坦半岛,带来咸腥的气息。林夏握紧口袋里的记忆芯片,她知道,这场跨越星际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新的菱形晶体正在悄然苏醒,等待着下一位卷入命运漩涡的钥匙携带者。
第九章:蚀月迷踪
尤卡坦半岛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湿气,林夏站在悬崖边,将记忆芯片插入特制的解码设备。屏幕蓝光闪烁间,一组经纬度坐标浮现——那是位于南太平洋的一片空白海域,在任何公开地图上都未曾标注。潮水拍打着礁石,远处的月亮突然蒙上一层血色,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危险。
三天后,林夏登上一艘改装过的科考船。船长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脖颈处有道蜈蚣状的疤痕,他摩挲着腰间的青铜罗盘,目光警惕:“传说那片海域是‘噬月者’的领地,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就是在那里失踪的。”话音未落,船载雷达突然疯狂跳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光点并非鱼类,而是某种高速移动的金属物体。
夜幕降临时,血色月亮升至中天。林夏在甲板上调试声呐设备,忽然瞥见海面下闪过一道银灰色的影子。那影子形似巨型章鱼,腕足上却布满类似蝗虫复眼的结构。她还没来得及发出警告,整艘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吞没。
当林夏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悬浮在海底的巨型建筑中。建筑由半透明的材质构成,内部流动着淡蓝色的能量流体。墙壁上的浮雕记载着比玛雅文明更古老的故事:人类曾与深海智慧生物达成协议,共同守护地球的“生命共振频率”,而罪魁祸首正是来自牧夫座空洞的意识收割者。
“欢迎来到‘深蓝圣殿’。”空灵的女声在耳畔响起。一个由光粒子组成的人形投影出现在面前,她的面容与林夏有七分相似,“我是你母亲,也是最后一任深蓝守护者。”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早已模糊,只记得她总在深夜凝视星空,哼唱着古怪的歌谣。
母亲的投影挥手,墙壁上的能量流体汇聚成全息影像。画面中,父亲与母亲在实验室争吵,父亲手中握着菱形晶体,嘶吼着:“只有主动连接星渊网络,人类才有一线生机!”母亲则将一枚青铜罗盘摔在桌上:“你这是在把地球推向深渊!”影像突然切换,母亲独自驾驶潜艇驶向那片神秘海域,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银色巨影。
“二十年前,我发现了星渊收割者的海底据点。”母亲的声音带着哀伤,“他们正在培育‘蚀月茧’,那是能吞噬地球所有生命频率的终极武器。我本想毁掉茧体,却被转化成了能量态...”她的投影逐渐变得透明,“现在,茧体即将孵化,只有集齐十二枚青铜罗盘的力量,才能关闭它。”
林夏握紧口袋里的罗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建筑开始剧烈震动,无数机械章鱼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触须末端闪烁着菱形晶体的光芒。母亲的投影化作一道光,没入林夏的眉心:“记住,真正的密钥不是罗盘,而是...”话音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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