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图上标记了所有铁路枢纽,你必须在今晚子时前找到‘锈钟’!”苏瑶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还有...小心戴银怀表的人。”电话突然中断,陈宇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在周建国家中翻找出张泛黄的铁路图纸。图纸边缘,用红笔圈出了个陌生地名——龙脊镇。
当陈宇连夜赶到龙脊镇时,整个镇子寂静得可怕。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中央却摆着数百个铜盆,里面燃烧着散发恶臭的黑色火焰。突然,一声孩童的啼哭打破死寂,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从巷口跑出,手中的银怀表滴答作响。陈宇正要追上去,身后传来阴森的笑声:“陈先生,欢迎来到最后的棋盘。”
转身瞬间,数十个黑影从屋顶跃下。他们行动诡异,身体扭曲成非人的角度,胸口别着与死去乘务员相同的工牌。而在镇中心的钟楼顶端,月光照亮了个熟悉的身影——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手中高举着完整的锈钟,钟面裂痕中渗出黑色雾气,正顺着铁轨向四周蔓延。
“噬怨兽即将破封,你们人类的文明,不过是它苏醒的养料!”青铜面具男狂笑着转动锈钟,整个镇子开始剧烈震动。陈宇握紧铜哨,发现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劳工的身影,他们伸出双手,似乎在哀求,又像是在警告。此刻,子时的钟声轰然响起,铁轨下传来低沉的咆哮,仿佛远古巨兽即将睁开双眼... 青铜面具男为何死而复生?银怀表的秘密是什么?劳工怨灵能否与陈宇联手对抗噬怨兽?龙脊镇钟楼又隐藏着怎样的终极机关?
第九章:逆命之刻
龙脊镇的钟楼在震颤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青铜面具男转动锈钟的动作愈发癫狂,黑色雾气如活物般顺着铁轨向四面八方蔓延。陈宇举起铜哨,却发现哨口凝结出冰晶,发出的鸣声竟无法驱散黑雾。劳工怨灵们的身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他们的面容扭曲,双手疯狂抓挠着虚空,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
“你以为靠这些亡魂就能对抗噬怨兽?”青铜面具男猛地扯下面具,露出一张与陈宇七分相似的脸,“我们是同一种人——被命运选中的祭品!”陈宇瞳孔骤缩,记忆突然闪回童年:父母在铁路事故中离奇死亡,临终前反复念叨着“锈钟”与“血契”。
就在陈宇怔愣之际,黑影群突然暴起。其中一个黑影抓住周建国,将他推到锈钟前,周建国的手腕被划开,鲜血滴在钟面裂痕处。锈钟发出刺耳的嗡鸣,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破土而出,所到之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漩涡。
“噬怨兽需要三个祭品:铁路血脉、怨灵宿主,还有...”青铜面具男指向陈宇,“背负百年血债的人!”陈宇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当年监工的直系后代,而这一切从他登上首班列车起,便是早已注定的陷阱。
苏瑶的声音突然从无线电中传来:“别相信他!我破解了血字文件——噬怨兽的真正弱点是‘希望之火’!”话音未落,龙脊镇的铜盆火焰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陈宇望向钟楼,发现锈钟上方悬着枚水晶吊坠,正是父亲遗物中缺失的那一半。
“周建国,用你的血点燃铜盆!”陈宇将铜哨插入锈钟缝隙,金色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这些火焰是当年劳工们偷偷传递的火种,是他们对自由的执念!”周建国咬牙将鲜血洒向铜盆,幽蓝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劳工怨灵们发出悲怆的嘶吼,化作流光注入火焰。
噬怨兽的巨爪在火焰中发出滋滋声响,青铜面具男却狂笑不止:“晚了!最后一道封印已解!”他纵身跃入裂缝,锈钟彻底碎裂,无数黑色锁链缠住陈宇的脚踝。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率领增援部队赶到,火箭弹轰向裂缝,却只激起更汹涌的黑雾。
“还记得列车上的青铜钟吗?”苏瑶将另一半水晶吊坠抛给陈宇,“它记录着镇压噬怨兽的古老阵法!”陈宇将吊坠嵌入锈钟残骸,地面浮现出复杂的图腾。劳工怨灵们围绕图腾旋转,用最后的力量编织光网。然而,噬怨兽的咆哮震碎了半数光网,陈宇感觉体内的血脉正在沸腾,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让我们来!”周建国带着劳工后人冲进光网,他们的手掌按在图腾上,鲜血顺着纹路流淌。陈宇终于明白,真正的希望不是某个英雄的牺牲,而是被压迫者世代传承的抗争意志。随着图腾光芒大盛,噬怨兽的巨爪开始消散,青铜面具男在黑雾中发出不甘的惨叫。
但危机并未解除。噬怨兽在临死前释放出全部怨气,形成吞噬一切的黑洞。陈宇握紧铜哨,与苏瑶对视一眼,同时吹响哨声。金光与火焰交融,凝结成巨大的锁链,将黑洞封印。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时,龙脊镇恢复了平静,只有钟楼顶端的锈钟残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战后,陈宇在废墟中找到半本日记,里面记载着父亲的忏悔:“我们家族世代守护着噬怨兽的秘密,却因贪欲成了帮凶。唯有打破血契,才能真正获得救赎。”陈宇将日记与铜哨交给军管会,转身走向朝阳——新的成渝铁路正在重建,铁轨延伸向远方,那里没有诅咒,只有人们对和平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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