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孩子们:黑鸦堡双生子的真实故事》刊登在《超自然现象月刊》上的第三周,艾琳收到了一个棕色的包裹。没有寄件人地址,只有用老式钢笔写的她的名字,笔迹颤抖却优雅。
办公室的荧光灯下,艾琳小心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烫金标题《圣油守护者编年史》,以及一封信。信纸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和某种草药混合的香气。
"亲爱的卡特小姐,"信的开头写道,"您为艾米丽和吕西安发声的勇气感动了我。作为圣油守护者家族的最后一位成员,我有责任告诉您地下教堂的真相..."
艾琳的手指微微发抖。自从两个月前那晚从黑鸦堡回来,她以为故事已经结束。理查德在医院康复;马库斯回到他的超自然现象研究所;克莱尔则去了法国,说要"重新认识这个不再被诅咒的家族"。而艾琳自己,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为那两个被历史刻意遗忘的孩子撰写报道上。
"...您所发现的地下教堂,最初并非束缚灵魂的场所,而是孕育神圣双生子的圣地。德·蒙特莫伦西家族的祖先扭曲了它的用途。圣油不是为了束缚,而是为了保护..."
信末署名"埃丝特·拉瓦锡",并附有一个伦敦郊区的地址和会面时间:明天下午三点。
艾琳立刻拨通了马库斯的电话。自从那晚后,他们保持着密切联系,某种程度上,共同经历的超自然事件创造了一种特殊的纽带。
"圣油守护者?"马库斯的声音透着惊讶,"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据家族记载,他们是专门负责保管双生子脐带血圣油的神秘组织,独立于德·蒙特莫伦西家族之外。"
"她说要告诉我们地下教堂的真相,"艾琳翻动着那本小册子,里面满是复杂的符号和家族谱系图,"你觉得可信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手臂上的胎记...这几天又开始隐隐作痛。而且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有人反复说'找到圣瓮'。"
这个巧合让艾琳后颈的汗毛竖起。她约马库斯明天一起去见这位神秘的埃丝特·拉瓦锡。
挂断电话后,艾琳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她确信之前那里什么都没有。纸上是一幅素描:黑鸦堡的玫瑰园,四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月光下。右下角签着"R.d.M"——理查德·德·蒙特莫伦西的缩写。
"这不可能..."艾琳喃喃自语。理查德确实在康复后展现出惊人的绘画天赋,但他的所有作品都通过克莱尔代理,从不直接接触媒体或外人。
更奇怪的是,当她拿起素描时,手指传来一阵刺痛。翻到背面,一行几乎透明的字迹渐渐显现:"教堂里还有东西"。
第二天,伦敦郊区的阳光出奇地好。埃丝特·拉瓦锡的住所是一栋爬满常春藤的乔治亚风格老房子,门前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开门的是一位银发老妇人,看上去至少八十岁,但眼睛明亮得出奇,是那种罕见的淡紫色——和马库斯的一模一样。
"啊,马库斯,"她直接略过艾琳,伸手抚摸马库斯的脸颊,"你长得真像你曾祖父。可怜的埃德蒙,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马库斯僵在原地:"您认识我的曾祖父?"
埃丝特微笑着让他们进屋:"亲爱的,我认识你们家族每一个人。毕竟,我们拉瓦锡家为德·蒙特莫伦西家的双生子保管秘密已经三百年了。"
客厅里摆满了古董家具和奇怪的标本。埃丝特给他们倒了花草茶,茶水的颜色像极了艾琳在地下教堂看到的那些蜡烛。
"首先,你们做得很好,"埃丝特说,"解放了那些被困的灵魂。但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她指向马库斯的手臂,"胎记还在,不是吗?"
马库斯下意识捂住左臂:"您怎么知道?"
"因为诅咒只是休眠,而非消失。"埃丝特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古老的铜制容器,形状像子宫,"这是圣瓮的复制品。真正的圣瓮仍在地下教堂某处,里面装着最初的圣油——从德·蒙特莫伦西家第一对双胞胎身上取下的脐带血混合特殊草药。"
艾琳想起那个密室中的小瓶子:"那个红色液体..."
"只是劣质仿制品,"埃丝特不屑地摆摆手,"用来束缚灵魂的邪物。真正的圣油是金色的,能保护双生子的灵魂不受伤害。"
她翻开《圣油守护者编年史》中的一页,上面绘制着一个与黑鸦堡地下教堂一模一样的地下结构,但标注为"孕育之室"。
"最初的德·蒙特莫伦西家族崇拜双生子神只,认为他们拥有联结灵界的能力。地下教堂是用来强化这种联结的神圣空间,直到..."
"直到有人扭曲了它的用途。"马库斯接话,眼睛盯着书页。
埃丝特点头:"第十六代家主失去了双胞胎儿子中的一个,悲痛之下,他听信邪术士的建议,用圣油将死去的孩子灵魂束缚在活着的那个体内,创造了第一个'永恒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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