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内,厉景天背靠陡峭的岩壁,胸口犹如擂鼓般剧烈起伏。其体内的金色血脉,好似那滚烫沸腾、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在经脉之中疯狂奔涌,永不停息。他死死地瞪着洞口那道白衣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嵌入肉中,鲜血隐隐渗出。
“小友不必紧张。”
白衣修士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踏入洞中。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厉景天的心尖之上,令其心弦紧绷。
清冷的月光从洞口斜斜地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银银边,更衬得那双眼睛幽深如墨,好似藏着无尽的秘密与阴谋。
厉景天只觉喉结上下滚动,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冰凉而又黏腻。
那金丹修士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般笼罩全身,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好似要冲破无形的屏障。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厉景天体内的金色血脉突然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暴动起来,化作万千金丝,从他的毛孔中如箭般迸射而出!
“咦?”白衣修士眼中精光精光陡然暴涨,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他抬手打出一道青光,那青光犹如一道锐利的剑芒,然而在触及金丝的瞬间,却如飞蛾扑火般被焚成了虚无。
“金乌焚天诀?!”
白衣修士的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震惊,声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厉景天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那些金丝在体外交织缠绕,如同一张巨大的蚕茧,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透过半透明的茧壁,他清晰地看到白衣修士脸上那贪婪与忌惮交织的复杂表情,犹如饿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却又忌惮其身上的尖刺。
“没想到啊...”白衣修士突然发出一阵狰狞的狞笑,那笑声好似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他双手快速掐诀,瞬间祭出一面面青铜古镜。
镜面泛起血色波纹,好似涌动的血海,竟将金茧散发的光芒一点点吞噬,如同黑暗在吞噬光明。
“这等上古传承,应该归我玄阴宗所有!”
白衣修士张狂地大笑道。
茧内的温度急剧升高,好似置身于熔炉之中。
厉景天浑身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身体紧紧地抱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然而,就在剧痛之中,他看到血脉深处浮现出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犹如活物一般,灵动地游走,最终在丹田处凝聚成三足金乌的虚影,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
“唳——!”
一声穿金裂石的啼鸣自血脉深处响起,犹如雷霆炸响。
厉景天双目骤然化作赤赤金之色,光芒夺目。茧壁轰然炸裂,狂暴的金乌真火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整个山洞,所过之处,岩壁在高温下迅速融化成赤红的岩浆,流淌在地面上,冒着滚烫的热气。
白衣修士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他手中的古镜瞬间布满裂纹,好似脆弱的瓷器。他仓皇后退三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袖中飞出一串白骨念珠,那念珠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十八颗念珠当空炸开,化作森森白骨,形成一道屏障,将金焰暂时阻隔。
“小畜生!!”
白衣修士嘴角溢血,面目狰狞如鬼,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雾中浮现出九道狰狞鬼影,鬼影张牙舞爪,好似要将厉景天生吞活剥。
“能逼本座动用九幽噬魂大法,你足以自傲了!”
厉景天此刻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金乌,翱翔于九天之上,体内流淌着焚天煮海的伟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
鬼影袭来的刹那,他本能地并指成剑,一道璀璨金金芒自指尖迸射而出,犹如流星划过夜空。
金光过处,鬼影发出凄厉的哀嚎,好似被灼烧的灵魂,竟如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
金芒余势不减地穿透白衣修士的胸口,在他背后炸开直径丈许的光轮,光芒耀眼夺目。
“不可能!”白衣修士踉跄跪地,胸前血洞中不断逸散出黑气,好似腐臭的瘴气。
他怨毒地盯着厉景天,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仇恨:“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玄阴宗...”
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如精致的瓷器般碎裂,,化作一滩腥臭血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厉景天还未来得及喘息,忽觉头顶岩层传来剧烈震动,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无数碎石簌簌落下,犹如雨点般砸在地上。整座山体都在摇晃,仿佛即将崩塌。他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山洞顶部不知何时浮现出巨大阵图,血色符文正如活物般蠕动,好似一条条血色的毒蛇,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血祭大阵?!”
厉景天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名词,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那白衣修士竟在临死前启动了同同归于尽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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