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靠在飞机的座椅上，闭着眼睛学知识兼思考人生，纪蔓蔓就悄悄的趴在前面的空座位上观察着裴瑜，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猫。
纪蔓蔓的母亲靠在旁边的座位上，已经陷入了沉睡，均匀的呼吸声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没有了母亲的管束，纪蔓蔓可以放心大胆地看裴瑜这位大美人，而不担心被母亲斥责不务正业。
这种有点刺激又有点愉悦的视觉享受，像是在偷吃一块甜美的禁果，让纪蔓蔓欲罢不能，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长得比内参片里的女明星还养眼。”纪蔓蔓一边偷偷打量裴瑜，一边在心里和她熟悉的电影女明星们做着比较。
得益于父母的工作便利，纪蔓蔓假借学英语的理由，接触过不少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的内参片，那是一些在80年代国内难得一见的外国电影和港岛影片。
从好莱坞的经典爱情片到港片的武侠传奇，她看过太多光彩照人的银幕形象，早已培养出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敏锐审美。
她能一眼分辨出好莱坞女星如奥黛丽·赫本的优雅风情和玛丽莲·梦露的性感魅惑，也能品味出港片里林青霞的英气逼人或王祖贤的灵动飘逸。
这些女明星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成为她对“美”的最初定义。
但是，眼前这位裴瑜却让纪蔓蔓的审美标准被彻底颠覆。
与那些内参片上的女明星相比，裴瑜的美感似乎更加浑然天成，带着一种不加雕琢的天然韵味。
她的五官精致却不张扬，气质不像好莱坞女星那样刻意营造的高雅，也不像港片女侠那样锋芒毕露，而是一种介于知性与灵动之间的独特魅力。
纪蔓蔓甚至觉得，裴瑜的美不仅是外在的容貌，更有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智慧，仿佛她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纪蔓蔓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裴瑜身上游走，从她微微卷曲的发梢，到她修长的手指，再到她随手搭在扶手上的姿态，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越看越入迷。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学画画，否则她现在就可以把裴瑜睡梦中的姿态画下来了。
可惜，她对绘画一窍不通，只能靠着脑海中的画面一遍遍勾勒，试图将这一刻的裴瑜永远定格在记忆里。
更让纪蔓蔓着迷的，不仅仅是裴瑜的外貌。长得这么好看，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可裴瑜偏偏还不止于此。她考上了北大，还在国际赛场上为国争光，简直让纪蔓蔓觉得她像是从故事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美貌、智慧、成就，裴瑜几乎集齐了所有让人艳羡的特质，堪称纪蔓蔓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子。
纪蔓蔓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她甚至开始有点嫉妒，又有点崇拜，有点喜欢，情绪十分复杂。
她想象着裴瑜在北大的课堂上侃侃而谈，想象她在国际赛场上的意气风发，想象她被无数人追捧和仰慕的场景。
这些画面让纪蔓蔓既兴奋又失落，兴奋于能近距离看到这样一位完美的女孩子，失落于自己与她的差距仿佛隔着银河。
她偷偷瞄了一眼时间，飞机已经飞行了大半程，窗外的云层开始变得稀薄，地平线隐约可见。
纪蔓蔓恨不得时间能走得再慢一些，飞机能飞得再慢一些，好让她多看几眼裴瑜，多沉浸在这种偷窥的快乐中。
她甚至异想天开地想，如果飞机能永远不降落，她就能一直这样静静地偷窥下去。
然而，飞机还是按照既定的航线，缓缓地开始下降。
纪蔓蔓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傻。
要是飞机真按照她的愿望飞，早就偏离航线，甚至坠机了。
她摇了摇头，目光却还是舍不得从裴瑜身上移开，直到广播里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我们已经到达燕京首都机场，请保持安全带系好，待飞机完全停稳后再起身取行李……”
纪蔓蔓恋恋不舍地坐直了身子，最后偷偷瞥了裴瑜一眼。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哪怕飞机落地后再也见不到裴瑜，这段短暂的视觉盛宴也足以让她回味好久好久。
复习到《高级微观经济学》最后一章的时候，飞机落地时的震动终于给了裴瑜一个醒来的理由。
裴瑜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像是刚刚苏醒的样子。
“哎呦，小姑娘醒啦？”旁边的大叔立马来了精神，“我刚打算叫醒你呢。”
见裴瑜终于醒了，周围的几个乘客顾不上取行李，都转过头来，七嘴八舌地开始问。
“我家侄女也想考北大，你有啥经验不？”
“我儿子今年上初二，数学不太好，你能不能给点建议啊？”
“你平时都怎么学习的啊？每天学习多长时间？”
“奥数题和高考题差别大吗？”
“听说你们参加国际比赛要用英语答题，怎么学的英语啊？”
……
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过来，裴瑜被问得头晕眼花，只能机械地回答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飞机缓缓降落在燕京机场的跑道上，机舱内的广播提醒乘客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下机。
裴瑜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却被前面的长队堵住了去路。
她只好继续应付周围人的问题，直到终于能够离开座位。
“其实我平时也没有学太久，主要是效率高，集中精力的时候才学习，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死磕没用，反而效率低。”
“我一般用《数学奥林匹克通讯》和《中学生数学》这些杂志，还有就是各种竞赛试题集。不过光有资料不够，得理解背后的思路。”
“你平时学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旁边的阿姨又问。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多做题、多思考、多总结。遇到不会的题目不要急着看答案，要自己思考，实在不行才看提示，这样印象更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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