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诱导剂!
黎玥太阳穴突突直跳,被几人接连指责,她既委屈又恼火:“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作为雌性,她确实闻不到雄性敏感期散发的信息素,但玩过游戏的她,对诱导剂这种堪比春.药的东西再熟悉不过,她又怎么可能给贺昀下这种药?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们是说...贺昀被人下了诱导剂?“
这话在三人听来就像装傻。
墨矢赤红着双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要命,“还装什么装!这不就是你惯用的手段!?”
黎玥正要发作,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
她的嘴巴立刻闭紧,眼神发虚地扫过三人,有种巴掌扇不进脑子里的无力感。
该死的原主,简直不做人。
竟然真在他们几个敏感期时用各种药物刺激取乐,导致她现在不仅要背吴菲菲的锅,还要替原主受过。
既然解释不清,黎玥索性不解释了。
她用力甩开墨矢的手,挤到贺昀面前,一边脱羽绒服,一边说:“好了!要骂等会儿再说,先救人要紧。”
外套褪去,里面湿漉漉的酒红色礼服旋即露出来。
三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就是你说的出去跟朋友吃饭吃饭?”白止眼神阴沉,讥讽地勾唇。
难怪傍晚出门时她会选一双高跟鞋,原来是羽绒服下另有乾坤…
黎玥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一手抬起贺昀的头,缓缓俯身将脖子凑过去。
意图明显。
站在她旁边的墨矢瞳孔见状,骤然缩紧,快速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蠢货!你是想死吗!?”墨矢几乎是吼出来的。
见黎玥被阻止,其余两人纷纷收回伸出的手跟尾巴,无声的松了口气。
“又干嘛!”黎玥真是快要被他们折腾疯了,“不是说他会死吗?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
白止沉着脸解释:“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把你的血吸干也救不了他!”
黎玥一惊,但看着贺昀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情绪不由焦灼起来。
“那怎么办?让他去死吗?!”
回应她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黎玥抬起头,发现三人神色说不出的古怪,目光躲闪着,似乎知道答案却不肯说。
她瞬间急的上火。
“说话啊!都哑巴了吗!”
一番挣扎后,俞子铭支支吾吾地开口:“除了妻主的血,还有一种方法...就是...”
白止满含嘲意的声音打断了他,“行了,妻主会不知道另一种方法?”
迎上男人讥诮的目光,黎玥心底一阵心虚。
另一种方法…
她当然知道,只是她一直将喂血作为首选项罢了。
再看面前三人剑拔弩张的态度,黎玥不禁怀念起游戏里乖巧的他们。至少作为纸片人的他们,不会给她增添烦恼。
“先把他抱到我房间的浴缸里,他是鱼,应该不能离开水太久。”
气氛僵持间,黎玥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实在不行就只能那样了,虽然紧张害怕,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贺昀去死。
白止跟墨矢均冷漠的站在旁边,还是俞子铭将贺昀抱进房间。
黎玥正准备跟上,熟悉的冷意缠上脚踝。
“你不是一直很想逃吗?他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可以少一个束缚你的人。”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出的话令黎玥毛骨悚然。
不过…这种话还真是符合蛇的冷血无情。
墨矢在旁边听得皱眉,他是不愿黎玥进去,但是贺昀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同性,全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
“怎么?难道你希望她进去跟那条鱼在浴缸里水、乳、交、融?”
话锋一转,幽绿的蛇瞳阴恻恻盯向墨矢,那最后四个被白止故意一字一顿的咬开,像是故意刺激。
墨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置于身侧的手悄然捏紧,手臂上青筋如山脉般起伏。
他没吭声,但反应显然是不愿意。
“够了!”
黎玥实在受不了白止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了,瞪着白止,态度变得强硬,“松开!白止。”
“我不可能看着贺昀去死的,而且…如果我真是这种人,你还会阻止我吗?”
“你们都是我的兽夫,他也有可能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必须得救他。”
感受到脚踝力道松懈,黎玥趁机挣开,跑进了房间。
墨矢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呼吸陡然一沉,拳头狠狠砸在门上。
白止站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话,忽的肩膀抖动,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始终没到眼底。
半晌,薄唇冷冷吐出三个字。
“好,很好。”
当初忽悠他时说是他的孩子,现在…为了跟那头鱼交配,连孩子的父亲都变了。
俞子铭已经将贺昀安置在浴缸里,温水缓缓注入,贺昀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黎玥松了口气,一回头发现俞子铭还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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