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此时悔得肠子都清了,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待下去,真的要怀疑会被吓死。
其老娘也被吓得不轻,那张泼妇的嘴脸收敛起来,脸色难看地替儿子发声。
“王大川,你别伤害我儿,有什么冲着我来!”
她就不信了,王大川还能打女人不成?
真要如此,这村子里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这个时候,其奶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红着眼睛怒斥着王大川。
“王大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忤逆长辈?”
“这婚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休想在这里胡搅蛮缠,赶紧把你妹交出来,误了吉时,你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大川还真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不管是古往今来,男人的拳头都不能挥向女人,除非是战场之上。
但解决问题又不是只有打打杀杀,还有别的办法。
“你凭什么替我妹决定她的人生,她是你生的吗?你奶过她一口吗?没有的话,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吧!”
其奶气的咬牙切齿,颤抖着手指着他的脑袋。
“你你你……你反了天了吧?”
“王大川,你竟然敢和你亲奶这般说话,你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王大川懒得和她打嘴仗,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说啥都没有用。
他对着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大声道:“我今儿个把话撂在这里,我王大川,领着老娘和妹妹要分家单过,从此以后,和王家大族再无任何瓜碍,还请诸位乡邻作个见证。”
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什么?你要分家?王大川,你胆儿好大哦!”
“你现在住的房子可是你奶分给你们家的,若是真的分家了,是打算冻死不成?”
“别意气用事,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
说啥话的都有,但王大川心意已决,根本不受影响。
其奶感觉面上无光,此时她已经知道王大川翅膀已经硬了,不是她能拿捏住的。
50块钱她可以退回给刘家,但是,让她如此没脸面,也绝对不会让王大川好过。
“想分家也行,把你们这些年,享受到的那些好处都给老娘结清了,还要给买断钱,不然休息踏出这个大门一步。”
其奶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过狠的,但如其奶这般像个周扒皮一样的,还真是没有见到过。
要钱还要得这般明目张胆,好似王大川他们家都欠她似的。
王大川冷冷一笑:“人要脸,树要皮,我们靠勤劳的双手养活自己,不曾从你手里拿到过一分钱。”
“相反,这些年被你扒走的那些好处多如牛毛,都懒得和你计较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开这个口。”
“今儿个这个断亲,可由不得你在这里漫天要价,你若还在这里纠缠不休,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
王大川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起来:“你当年背着我爷偷过汉子,王国栋根本不是我爷的种,你若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定然让你脸面扫地。”
其奶倒吸一口凉气,一张脸吓得惨白。
王国栋和王家人本来就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真要吹出这股妖风来,那她在这个村子里面,可再无脸活下去了。
“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低声骂了一句后,她的神色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王大川没有想到,只是随意的诈了一句,竟然还炸出东西来,其奶竟然是这样一种人。
大约是害怕了,此时特别想撇清关系。
其奶恶狠狠的继续道:“行啊,不就是要分家嘛,赶紧滚吧,以后生死自负,老娘不会再管你们。”
王大川面上一喜,当即把人群中看热闹的村支书叫了来。
请对方帮着自己写了断亲书,然后又现场找了好些见证人,帮忙见证这一件事。
大家伙儿都挺佩服王大川的,也很同情他的遭遇,倒也愿意帮他签字画押。
于是,前脚才刚办完这个,后脚就已经将家当提着,头也不回的带着家人离去。
管他是是非非,在这漫天风雪飘零的季节,他自然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亲人。
至于那些看热闹和笑话的人,那就等着看吧。
……
山中的雪路不是很好走,道阻且滑。
王大川用床单把老娘马翠兰背在身上,两手则提着两大包的行李。
王小静不适应这样的雪路,走得磕磕绊绊的,沿途摔了两跤。
但她不是娇气的姑娘,爬起来继续跟上。
足足爬了将近四十分钟,这才看到一座小木屋。
这木屋被大雪覆盖,上面挂着长长的冰棱,这一看就是一个雪屋,怎么看都不像能住人的。
但是木头房子,挺坚固的。
他把老娘放下后,就去找了树枝,将这个房顶上的积雪扫落。
王小静则帮着把门前的雪清除,不然,这个木屋的门都打不开。
两兄妹忙得热火朝天,但这山中的气温,比村子里面的还要冷一些,马翠兰早已经冻得脸色发青,一双手也冻得像个红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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