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强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窄缝,艰难地挪步到了食品柜台前。然而,眼前所见尽是人潮涌动,密密麻麻的身影挡住了视线,使得我根本无法看清柜台上究竟摆放着哪些琳琅满目的商品。
我努力踮起脚尖,试图越过大人的肩膀和腰部去一探究竟,但也只能透过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隐约瞥见一块绿色柜台的玻璃。而就在那玻璃之中,似乎陈列着某种圆形的糕点。
正在此时,我忽然听见母亲轻声嘟囔了一句话。由于周围环境太过嘈杂喧闹,其他的字眼儿我都未能听清,唯有“光头”两个字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年幼无知的我当下便想当然地认为,母亲所说的“光头”乃是指某个人的头顶光溜溜的,不长一根头发。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瞪大眼睛仔细搜索着那个可能存在的“光头”人物。可是,任凭我如何左顾右盼,把周围的人瞧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有谁是头上寸草不生的模样。
我随母亲兴致勃勃地参观完一场热闹非凡的交流会。返回途中阳光正美,微风不燥,然而,这一趟下来可把我给累坏了,不仅啥好吃好喝的东西都没捞着,还差点累得瘫倒在地。
就在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艰难地迈过一道又大又深的沟子时,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岸边那一崴子一崴子的泥鳅鱼,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不停地翻滚扭动着身躯,仿佛在跳着一曲欢快的舞蹈。那场面简直太壮观啦!这些泥鳅鱼多得呀,感觉只要随手拿起一个水瓢轻轻一舀,便能收获满满一大瓢呢。后来听人说,原来是当时大家正在沤麻,那些可怜的泥鳅鱼不小心被麻水中的毒素给毒害了。真奇怪啊,这么多肥美的泥鳅鱼摆在那里,居然都没有人想着去打捞上来尝尝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许多年过去了,当我偶然间再次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母亲口中的“光头”并非指人的发型,而是在向我介绍那块摆在柜台里的圆圆糕点,其名称叫做“光头”。
在永久学校冬月的某一天傍晚,夜幕早早地降临了,寒冷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刚刚吃完晚饭,肖柳两位老师便叫住了我,说是想麻烦我帮个小忙——去永久供销社买两斤冻梨回来解解馋。和我一同前往的还有另一位同学。于是乎,我俩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摸黑朝着屯子西头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供销社,我俩迫不及待地趴在窗户外面,扯起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有人吗?快开门呐!”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喊,里面始终毫无回音。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有人在里面交谈的声音。要知道,屋里的那些人跟我可都是老熟人啦,而且我还是供销社的家属呢!就算不给我这个面子,好歹也该回应一下吧。就这样,我们在寒风中等啊等,等得手脚都快要冻僵了,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冒了出来。实在忍无可忍之下,我气愤地对着窗户狠狠地敲了几下,并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气话。
事后不久,经理侯玉树前往中心社参加会议。回来之前,他特意找到了作为副主任的我父亲,并认真地汇报道:“你家孩子夜间跑到供销社去瞎胡闹。”听到这话,父亲感到十分诧异,下班回家便向我询问具体情况。于是,我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听完后,一旁的母亲忍不住插话说道:“这件事可怪不得咱们!那侯玉树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副主任当回事儿!”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数年过去之后,命运竟如此奇妙地安排我与侯玉树成为了同事。
时间来到 1972 年,经过努力学习,我成功考上了八年级并顺利升入高中。怀着满心期待,我即将踏入安国中学开启全新的求学之旅。
开学的第一天,当我走进崭新的校园时,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似乎正在热烈讨论此次入学考试的排名情况。有人悄悄议论着究竟谁会夺得第一名的宝座,谁又能位居第二。据传言所说,我们原来班级的女生徐倩影表现出色,取得了第四名的佳绩。而更引人瞩目的是,位居第二名的竟然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刘秋实。而且还有传闻称,他的成绩仅仅比我少了微不足道的半分之差。
整个校园弥漫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气息,因为这里汇聚了各个年级组的新老同学。全校总共分为四个年级组,初中部分涵盖了六年级和七年级,每个年级大概都有三到四个班级。而高中则相对较少,只有一个八年级和一个九年级这两个班级。
就在这时,班主任李联想老师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我,他微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温和地对我说:“你来代表新生写一份发言稿吧,可以吗?”面对老师的信任和委托,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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