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当要追溯到那次临近毕业前在邢连志家中饮酒作乐的经历......
记得那天,邢连志热情地邀请我们前往他的家中小聚。碰巧那时纪万林与我正在一块儿,于是我俩便一同欣然前往。
起初,我单纯地以为不过是寻常的串门闲聊罢了,毕竟大家整日都闲来无事。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原来邢连志的家中早已做好了热情的准备。
我们这个小团体总共有六个人,包括我们五个学社成员和纪万林。此时此刻,大家围坐在那张温暖的炕桌子四周。桌上摆着几瓶白酒和一些简单的下酒菜。
我们一边闲聊着,一边开怀畅饮。不一会儿工夫,每个人都喝得红头胀脸,酒精的作用让气氛变得愈发热烈起来。不知何时起,我感到脑袋有些发晕,便从炕上挪到了地上的板凳上坐着。
就在这时,炕上突然有人开始抱怨起李联想老师来。只听那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李联想啊,为人真是势利眼!他整天就知道极力巴结讨好那些当官人家的孩子,对咱们这些贫下中农出身的子弟可没少打压!”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而且他那嘴巴也忒刻薄了些,批评人的时候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真叫人受不了!”
听到这里,人们的情绪似乎越发激昂起来。甚至有人提议道:“要不咱哪天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此时我连忙出声劝阻道:“这可使不得呀!咱们毕竟还是学生,哪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要是真闹腾出什么乱子来,那影响多不好啊!依我看呐,倒不如在他骑的自行车上动点手脚,或者瞅准时机吓唬他一下,这样也差不多能解气啦。”
我的话让众人稍稍冷静了下来,大家寻思片刻后觉得有理,此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随后,话题一转,我们又开始天南海北地扯起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了,各种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闲言碎语充斥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我的回忆大约持续有七八分钟吧,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陈大胖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屋里好好等着嘛!”
面对他的质问,我灵机一动,连忙回答道:“哎呀,我就是想出来撒个尿而已嘛。”
就在我们说话间,只见温勇刚正好从屋子里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陈大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让我赶紧回屋去,他则去讯问其他人员了。于是我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子。
轻轻地推开门,我缓缓地走进里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靠窗摆放得紧紧相邻的两张办公桌。
只见桌子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两个人,他们身姿端正,神情严肃。经过他们自我介绍得知,这两人皆是来自县文革保卫小组的成员,也就是公安人员。在此之前,我与他们素未谋面。
坐在左侧的那位姓李,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他身材中等,但略显消瘦,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肤色有些黝黑。而右侧的那位则姓苏,年龄大约三十上下。他身形高挑,脸型狭长,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倒是颇为和善可亲。此时的他正手持钢笔,准备记录相关信息。
他们说刚从东边的长宁四队赶过来,前去那里是调查一起着火的案件。至于为何会突然将我们几个人传唤至此,他们认为具体原因我们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要对我们秉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进行严格的讯问处理。
接下来,那个面色黝黑的李同志开始对我展开盘问。他接连不断地抛出各种问题,语气严厉且急切。
然而,面对他一连串的追问,我始终如一地回答说只是用油印机印制了几张纸,目的是宣传一下我们所谓的“社章”而已。而且,那里面所用的词句大多都是当时比较流行、时髦的词汇,不存在反动内容。
可就在我刚要详细阐述这些内容的时候,黑脸李却显得很不耐烦,他粗暴地打断我的话说道:“你写的那什么社章我早就已经看过了,快坦白交代主要问题,你就别再啰嗦重复了!”
我已经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仔细地分析过了,心中不禁连续产生一个疑问:怎么抓得这么准,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呢?
黑脸李一脸严肃,丝毫不容我开口解释或辩驳,他就是让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主动把主要问题招出来。面对这种情形,我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黑脸李更是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道:“年轻人啊,你可别再试图回避重要问题了。咱们可是有人证的哦!如果你还要继续顽固抵抗下去,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那就只能被定性为纵火啦!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就得乖乖进去啃窝窝头喽!”
听着他这番严厉的话语,我的内心充满了惊恐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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