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李秀珍猛地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这人呐,一旦遇上了喜庆之事,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咯!你们瞧瞧人家王艳丽,干起活儿来那叫一个带劲哟!”
话音未落,紧接着就听到沈雅文好奇地问道:“王艳丽能有啥大喜事呀?”
李秀珍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道:“她的未婚夫叫庞有祥,人家是县蔬菜公司的,明天就要过来啦!”
一听这话,旁边又有人插话进来:“哎呀呀,那咱可就得眼巴巴地盼着喝他俩的喜酒喽......”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给震碎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呢,大脑却像是突然卡壳了似的。有时候吧,它还挺灵光的,反应速度超快;可偏偏有些时候呢,就变得迟钝无比。这不,当大伙儿的笑声渐渐平息下来之后,我依然没能回过神来,整个人仍旧处于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懵逼状态之中。
我的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犯嘀咕:她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难不成是真事儿?还是纯粹只是在瞎胡闹、开玩笑而已呢?想来想去,我越琢磨越觉得她们肯定是在讲笑话逗乐子罢了。王艳丽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呢?她要是有了男朋友,怎么还可能跟我谈情说爱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野草般在我心中疯狂生长,让我心烦意乱。
就在我思绪纷乱之际,突然毫无防备地一回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的鼻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蹲下身去。
就是这一次撞击,给我留下了终生的后遗症。
我满心狐疑、晕头转向地走出了门市部的大院,脚步沉重地朝着位于路南的中心社办公室缓缓前行。每一步似乎都承载着我内心的纠结与困惑。
当夜幕降临,白日里繁忙喧嚣的办公室休息室悄然间变身为一家临时的旅店。然而,这里可没有固定的房客。是否选择在此留宿完全取决于个人意愿——你若留下,我便离开;除非轮到自己值班,否则大多数人都不会在这里过夜。甚至有些人即便轮到值班,倘若看到已经有人决定留宿,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家。
此刻的我,静静地躺在炕上,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难以停歇。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令人费解。最终,我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明天一定要找到王艳丽,将所有的事情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带来丝丝温暖的气息。我的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热气腾腾的馒头和散发着豆香的大豆腐汤。我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咬着馒头,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门口,期待着王艳丽的身影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紧紧盯着那扇不断有人进出的房门。每进来一个人,我的心跳都会不自觉地加速一下,但每次都不是我所等待的那个人。
终于,当我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肚,桌上的碗筷也被收拾干净时,王艳丽依旧没有露面。此时已近初秋,微凉的晨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开业不久的门市部里显得有些冷清,顾客寥寥无几。
我踱步走到百货组柜台前,只见沈雅文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整理货物。她抬起头,看到我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是来找王艳丽的吧?她今天生病了,所以没来上班。”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头一紧,一种担忧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跟沈雅文道了声谢,我转身向后门走去。脚步匆匆间,很快便来到了女宿舍门前。站在房门口,我犹豫了片刻。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王艳丽是否已经起床,如果贸然闯入会不会打扰到她休息。然而,心中对她病情的关切终究战胜了顾虑,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
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我轻轻地合上身后的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里屋。站在里屋门口,我又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拉开了那扇门。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只见王艳丽安静地躺在炕上,整个身子都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只露出一小截头顶在外边。
我没有吱声,就站到炕边的另一侧。过了一会儿,王艳丽掀开被子,抬起头,说:“你来了?”
她见我没有回应,就接着说:“昨晚感冒了,刚才到了柜台里就头疼的厉害。因此就请了一天假。”
说完话,她坐了起来。原来她是穿好外衣躺下的。她叠好被子,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又照了照镜子。
然后转过头笑着说:“你来我的头疼就好多了。”
一边说,她一边下炕穿鞋说:“这屋里有些阴凉,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我们就从西门出来,向后面的杨树林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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