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县城的道路蜿蜒曲折,其中绝大部分路段都由粗糙的砂石铺就而成。当那辆老旧的拖拉机轰然启动时,车身便开始剧烈地摇晃和颠簸起来。这种颠簸程度简直令人咋舌,尤其是在车辆空载行驶的时候,人坐在驾驶室内仿佛被卷入一场惊涛骇浪之中,五脏六腑都因强烈的震动而错了位。
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任主任明明交代我负责拉煤,但为何却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必要的东西呢?既没有给我购买煤炭所需的资金,也没有交给我用于购煤的煤本,如此一来,我究竟要怎样才能买到煤呢?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抵达北泉。此时的我仍坐在开票的屋子内,苦苦思索着这个令我困惑不已的难题。然而,尚未等到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师傅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并向我招招手喊道:“走吧!”
听到他的呼喊声,我赶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车前查看情况。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到无比惊讶——满满一车的煤炭已然装载完毕。可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看到刘师傅去开票交钱啊!那么这些煤炭又是如何被装进车厢中的呢?
面对这般离奇的状况,我不禁心生疑惑:既然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根本无需我插手操作,那任主任派我前来究竟又有何用意呢?莫非……原来是任主任有意让我跟随这辆车同行,其真正目的在于防止刘师傅在运输途中擅自将车上的煤炭卸掉一部分据为己有。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此次任务的关键所在。
从北泉前往安国,这一路少说也有五十公里之遥啊!那辆装满煤炭的拖拉机,吭哧吭哧地行驶在路上,速度可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瞧瞧这后改装的驾驶室吧,简直就是四处漏风,一旦车子跑动起来,那冷风就像无孔不入的小虫子一样,拼命往身体里钻,冻得人浑身直打哆嗦,真是难受极了。就这样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和冷冻,我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仿佛被冰封住了一般,冰冷而又僵硬,就连手脚都变得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赶紧坐到温暖的火炕上,试图让身体尽快恢复温度。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火炕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渐渐感觉到一丝暖意慢慢传遍全身,整个人终于暖和过来了一些。匆匆吃过晚饭后,实在是疲惫不堪的我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右边的脸颊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当时也并未特别放在心上。等到吃早饭的时候,这种不适感愈发明显了——总觉得右边面部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作很不灵活。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那些食物老是黏糊糊地贴在右半边脸上一动不动,有时候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需要用筷子去拨动一下才行。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恰巧我的同事王刚来到了休息室里。看到我的头发长了不少,他便自告奋勇要帮我理发。就在他专心致志地理发的过程中,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一样,大声说道:“哎呀,你赶快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巴怎么歪啦?”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拿起镜子对着自己一照,可不正如他所说嘛!这下可把我吓坏了,于是我赶忙起身直奔宝东县城而去,因为黄奇此时正在宝东镇卫生院工作,或许他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帮我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黄晓玲在宝东镇卫生院当护士,我们同学多数都知道这个消息,她立即把我领到她父亲的家里,那天黄奇恰好休息没有去上班。我就这样头一次去了黄奇在宝东县城的家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后续一系列的实践经历充分表明,当初我满怀希望特意前去寻求他为我展开治疗的这一决策,简直就是一个错得离谱、愚不可及的选择啊!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应该毫不犹豫地直奔那些大型综合医院才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在翻阅那本厚重的《内科学》时,惊讶地发现书中赫然写道:原来对于某些类型的面神经麻痹病症而言,其实并不需要接受任何形式的特殊治疗手段,患者只需耐心等待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病情便会自然而然地痊愈如初。
此外,书中还明确指出,如果是在刚刚患病的急性期阶段,那么患者只需要按时按量口服诸如强的松、维生素 B1 以及地巴唑之类常见的西药即可有效地控制住病情的发展。而当一周过后,倘若能够在此基础之上再辅以适当的针灸疗法作为辅助治疗措施,那么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患者最终都可以完全康复,重新恢复到往日健康正常的生活状态之中。
在这里,有一点必须要着重强调和加以说明的是,就在刚刚患上这种疾病后的最初十天之内,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够贸然使用电针来进行治疗操作。因为一旦违反了这条禁忌原则,那么几乎不可避免地将会导致极为严重的不良后果——也就是所谓的后遗症遗留问题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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